不管他,凌岁穗转头问周淮先:“叫小江我听着好奇怪啊,周淮先你也会跟着我这麽喊的对吧?”
周淮先都听她的,自然是不出意外地同意:“会的。”
“我就知道你人好,嘿嘿。”
“嗯,你取的很好,这样称呼很有意义也很有趣。”
“就是就是,上大学的时候我们都这麽叫的,我都叫习惯了。”
“按你的习惯就好。”
凌岁穗又问起馀寂,“你呢?”她沉浸在被周淮先认同的开心中,差点忘了他。
“嗯……”馀寂表情纠结,这两个他都不是很喜欢。
馀寂不是一个爱将就的人,一定要找出自己最满意的答案,直接问江月:
“没有别的称呼了?你没有什麽小名吗?”
房间里密不透风,江月不再看已经关好了的窗户,看向他:
“没有。”
馀寂不放弃:“那你家里人怎麽称呼你的?”
“大名。”在她的印象里,她父亲都是用大名称呼她。
馀寂表情奇怪:“可我看别人都是用名的叠词去称呼,不应该叫月月什麽的吗?”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觉得奇怪,我比较习惯别人叫我的姓。”江月将头偏了偏,重新看回手中已经快冷了的粥,“不过随便你怎麽喊,我无所谓。”
“那我就叫你的大名。”别的称呼他叫不惯,总觉得别扭。
江月随意嗯了一声,“可以。”
相互之间的称呼问题解决了,几个人终于能安心地将饭吃完。
******
江月其实病的不重,只是身体抵抗力不强,有些虚弱,还需要吊几瓶水。
所以便留了凌岁穗在病房里陪她过夜,两个男生出去住了酒店,打算明天早上一起回去。
两人收拾完垃圾走了之後,房间里只剩两个女生。
江月看着忙着在一边铺床的凌岁穗,声音中带着倦意,问她:“你喜欢周淮先吗?”
凌岁穗啊了一声,突然也回答不上来,她不知道……
可能只是习惯了和周淮先待在一起了,她的脑海里闪不出什麽突然的事件和喜欢他的理由。
只有吃饭丶走路丶聊天……有时会闪过在瀑布丶村庄等等各个时空地点里,他看向自己的样子。
平淡的…无常的…习以为常的。
那只是一天又一天个的平淡日子组成的。
“我不知道,可能…只是有好感。”
江月仿佛早就知道了答案,并没有表现的太惊讶,只淡淡地问她:
“那为什麽不直接和他在一起呢?”
“因为……只是有好感。”
江月一直病恹恹的,提不起劲来,哑着嗓子道:
“够了,对于周淮先来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