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吃着饭呢,她就要跑?跑就跑,难道还不带上他?!
做人不可以不讲义气的,他以为自己现在是和江月一个战线的,是属于革命友谊。
所以馀寂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做的最後一顿饭,吃完就把他甩了,他就说江月今天怎麽对他这麽好。
“你要丢下我?!跑路吗?!”
江月被他逗笑出了声:“哪儿也不go,godie,ok”
怕他不相信,又补充着:“我当然就在这里啊,哪也不走。”
“哼,你又说这种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好好,呸呸呸,可以了吗?”
“嗯。。。”他眼帘转了转,“不可以。”
点了点碗边,带着翘音:“至少帮我吃一个鸡腿才可以,贿赂一下神明。”
“求我。”
“求你~”
他求的很快,江月的尾音刚落,他就接上,对此江月满意地笑了,这才帮他吃了一个。
接着笑着揶揄他:“那就一个哦,剩下你吃,别半夜又饿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半夜从来不饿,我是一个作息生活非常健康的人。”
江月跟哄小孩似的:“嗯嗯,好好好,健康,吃吧。”
“嗯!”
江月不再打扰他吃饭,静静撑着下巴歪头看着他。
堂屋里开了橘黄色的暖灯,江月的眼神里大多能隐射的是馀寂低头乖乖吃饭的样子。
嗯。。。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安静的。
撑着下巴看得久了後,她换了只手撑着,目光转向。
看着夜色尚浅的庭院还泛着蓝,发觉远处便是凌岁穗和她说过的蝉鸣与葡萄藤。
她说,躺在那片葡萄藤下很舒服,周淮先会给她搬来风扇,准备好冰镇的西瓜,还会拿起蒲扇帮她驱赶夏日里讨人烦的蚊虫。
她想,她好像可以想象出那番场景了。
可到底是凌岁穗说的太过生动,还是自己的想象太过生动?
她不知道。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凌岁穗一定是一个很好的述说者,自己现在也想感受一下那葡萄藤下的气味与声音了。
闭上眼,用力嗅了一下气味後,她睁眼问身侧的人:
“小鱼,你以前又在这种民宿或者是乡下住过吗?”
“住过啊,我去过很多古镇乡野,看过很多山花烂漫,所以我说,我可以适应的。”
他反问着:“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吗?”
“没有,但我觉得我也可以适应的。下次丶下次我们一起去上次岁岁说的那片瀑布吧,我很想亲眼去看看。”
有人和他一起,馀寂当然开心极了,他会留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采生,另一个方面就是为了找到有没有其它合适的矿石颜料。
这颜料不好找,正缺没人帮他呢。
“好啊,我经验很丰富的,我是前辈!跟着我你就放心吧。”他点头说完,吃得更香了。
“放心啊,我相信你的。”
很放心对方的两人,他们好像已经忘了,他们就是在那片瀑布下对骂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