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才又差点昏睡过去,幸亏有这样行走的咖啡罐来找她。
接着手腕被轻擡了一下,以至于画笔没脱离轨迹向下滑。
“注意力集中一点。”
还处于神游的状态呢?
索性馀寂直接接过了画笔,让她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和路阿姨商量好了的事情她没说,搪塞了一句:
“嗯。。。只是想看我模仿岁岁的笔力有多少,挑战一下自我,画着玩的。”
她从对方手里拿回了画笔继续涂着色,对馀寂的到来见惯不惯。
“我看你是想逗她。”
“嗯哼,这叫默契大挑战。”
“默契?”馀寂默念一声,拖来一个凳子在旁边坐下,“那我也要玩,我模仿你的画画一个。”
他肯定模仿不来的,自己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对方除了村里那几幅,哪里还见过自己的画。
江月对能模仿的多像这点没有抱过太大的希望,但一想到馀寂是不能闲下来,自己的确需要找点事情给他做,这样一来还能帮自己减轻一下负担。
对此,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下:
“好啊,好好画,要是画的好,我还要裱起来的。”
“真的?”这个世界上想要收藏他画的人可多了去了,可自己这麽主动希望别人这麽做的还是第一次。
“我当然会好好画。”馀寂抱着胸轻哼,江月也太小瞧自己对于艺术的严谨程度了。
本来只是想随口应下,可是不经意地与他对上一眼後,江月对这种黏糊糊的眼神愈发没有抵抗力。
馀寂的眼睛,她总是不敢直视。。。
到底是因为好看还是危险,她也不敢直视地去深思过。
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可是江月知道馀寂是一个没什麽安全感的人,需要非常肯定的回答与承诺才能让他放心,其实模棱两可和敷衍的态度只会增加他的不安。
站在相互的角度来看,她不喜欢没有安全感的行为,那也不该让别人感到不安。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算了,她也不想当坏人。
放下画笔,拍了拍对方的手背,郑重其事道:“好了,真的,真的会裱起来。”
说着说着,心思又被拉着跑偏,看着他因刚吹干的头发,那又蓬又软的感觉,应该。。很好摸。
本是深栗色的发色,此时在房间顶光的照射下,边缘却泛着金色的光,像只巨型金毛。
比起被摸头,她好像更喜欢摸别人的头。
怕自己忍不住,江月随手用手背将他的脸颊推正,“好了好了,别看着我了,画吧。”
“哦呜。”他的语气向下落了几分,忽而又高昂起来,“比赛吗?”
如果面前出现了一只摇着尾巴对你笑的大金毛,嘴里叼着个球,问你玩不玩,你能不玩吗?
“你多大了?”江月说着不愿意,“无不无聊?”下一秒将画了一半的画板推走,陪着他闹。
趁对方转移注意力的功夫,抢夺起馀寂面前另一支干净的画笔,开始重新起型。
她收回前段时间说自己害怕狗这件事情。
“别说我欺负你,公平公正,我肯定比你快,都以大海为主题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