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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御史（第2页）

这便是他两年多来调查的结果。

在宋辽边境，包拯派人逐个走访边境榷场，逐一盘查商户和货物情况。

他现，原来边境榷场、和市，才是走私犯最集中的地方。

一来，这里不属本地州府管辖，一应货物的盘查，都是由本地驻军负责。

若想走私，只需买通驻军，便等同于拿到了一张和市榷场的进门证。

“进到榷场之后，你想卖什么，怎么卖，卖多少钱，都是你自己说了算，驻军收了你的好处，自然不会来难为你。”

包拯派出的人向他报告。

“这里卖得最好的货物，都是什么？来自哪里？”包拯问。

“仍是茶叶和盐，尤其是青白盐，但那东西金贵，多数都是有些背景的商户霸占着，别人也摸不着。再有，就是些细色货了。茶叶大多来自蜀中、两浙，也有一些福建的茶，但品质都不大好。细色货大多来自两浙和广东两路，都是那边的商户运来的。”

“福建的茶，品质不大好？”包拯起了疑心。

果然，他在中间现了被掺了假、掉了包的北苑茶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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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带着满满一箱子文书，里面不仅有自己的调查报告，还有宋、辽边境几个和市榷场的货物交易明细。

上面清楚地记着，近十年来，包括舒国公在内，不少皇室宗亲、朝中要员，各自派人运私货，到边境榷场私卖。

其中还包括大量禁止交易的青白盐。

包拯将满满一箱证据带回京城，弊政一日不除，新政一日无法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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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使新政落地并执行，是中枢和使相要考虑的事。但如何向官家道明个中缘由，道明真相，则是自己的责任。

包拯在朝中被人称为“包弹”，不是没有原因的，但凡被他查出的事情，便定会一追到底，如实陈情上报，不使真相被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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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玉堂将嘉国公的话告诉展昭，“曾经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咱们不得已，只能见招拆招，咬着牙与他们应付。而今他们已翻到明面上来了，这一次展兄与我都不会再被他们摆布了。既是这样，也让他们好好地瞧一瞧我的厉害。”

展昭派人到建隆观外的园子搜查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从房屋里留下的物件看，这里曾住过人。

园子里搜出不少女孩子用的脂粉衣衫，东西还是半新的，看得出，有人是近期才匆匆搬走，很多随身衣物来不及带，便都丢弃了。

来人将这里仔细翻了个遍，连一张带字的纸都没有找到。看护园子的下人称，前不久这里住过一个军士，是王爷派人送来的。那人匆匆而来，连衣物都没有带，也只住了几日，不知什么时候，就悄然离开了。

展昭猜，那个军士就是隐藏的南宫。但他并没有找到有关南宫的任何证据，却现了一枚狼牙，展昭觉得奇怪，这东西只有北境才有，如果这里只是一处普通园林，如何会有来自北境的狼牙？

他将狼牙带回去给白玉堂看了，回想起嘉国公说的话，白玉堂道，“这应该是辽使在园子里吃酒时遗落在那里的。一枚狼牙，对我们也没什么用，最多也只能证明，魏王曾在此处邀请辽使宴饮，别的，也证明不了什么。”

展昭仍觉得哪里不对，便先将狼牙揣了起来。

开封府仍没有找到大杂院的起火点，刘大哥一家三口、李婆婆、王伯、姜娘子、陈梁，一共七口，全部葬身火海。而尸体又被烧成黑炭，实在无法找到是否有刀剑伤口。

只有在刘大哥五岁的小儿子身上，仵作现了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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