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来不及发作只好谄媚的去当狗腿子。
自以为是并且有男女偏见,带个发卡就招展了。
常秋时翻了翻词典笔,馀光瞥了几眼正在巡查早自习的魏珺和张茂。
有时候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转眼间两人又上了楼去看其他班级。
“常秋时?你怎麽来晚了。”陈璐窈背着书包,环顾了一圈往常秋时身边靠。
常秋时看了一眼这个迟到专业户:“你要是再早半分钟,就和魏珺还有那个狗腿子碰上了……”
陈璐窈笑了笑:“我会算,正卡着他俩上楼呢,大早上碰见张茂那才晦气呢。”
常秋时刚想说些什麽,一低头看见陈璐窈的眼眶有些发红,她不知道该装没看见还是怎麽。想了想,常秋时还是开口道:“你…怎麽了?又和爸妈吵架了吗?”
陈璐窈轻轻点了点头:“他们把我那些绘画材料工具都扔了,说我不务正业……”陈璐窈的尾音有些发颤。
常秋时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有时候语言是无力的。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学习啊。”陈璐窈揉了揉眼睛。
常秋时背靠着墙没说话。她虽然经常考级部第二,但和何柠有近三十分的差距。一次次的考试让30分像300分一样看起来遥不可及。
她之所以会经常观察何柠也是因此。还有就是经常性会被拿来做比较,她不得不多关注何柠。
有时候听人抱怨题难会觉得人不行别怪路不平,到自己不会就宽慰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次数多了就会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真的是学习的料吗。
当那天在楼梯间,看到何柠眼下有些熬夜熬的泛青,又会觉得好像很少有那种天资过人丶绝顶聪明的学霸。天赋和努力相辅相成。
常秋时按了按词典笔。
站立早读结束後,她们就可以进去了。
张茂早早就进教室了,进之前目光还挺不善的,常秋时自动忽略他。
张茂的心眼比针尖还小,现在第一节课是他的,压着早自习的课间不放在内涵她呢。
常秋时没带眼镜听不清,爱说什麽说什麽,继续低头写自己的。
“有些女同学,心思都放在打扮自己上,不端正态度。女同学到了後期比不上男同学是很正常的事情……”
“哐啷”一声,整间教室都安静了下来。常秋时转头看向自己的同桌陈璐窈,她面前二十厘米高的书塌了三分之二,噼里啪啦的响,前桌手忙脚乱的帮她捡。
走廊上十分喧嚣,後排有几个男生起哄“下课了”。没人愿意听他在这里啰嗦,早自习後的课间,吃饭上厕所睡觉三选一,这可是黄金时间。
张茂只好作罢,挥了挥手说下课了。
常秋时所在的班是个B班,衆人的成绩除了她都不算太出类拔萃,但还是有七八个擦边能上一本的。
秦女士每天看见她第一句话就是你一定要考进冲刺班,向何柠学习。其实重点不是考进冲刺班,而是向何柠学习,秦女士从来没怀疑过常秋时会关键时刻掉链子。
常秋时好像会突然性的叛逆,在分班考试的时候其实病得并不重,但仍然没去考试。让秦女士喋喋不休了三天三夜。
其实常秋时原本打算下次考试再考回去的,也就是十一月分全市统考期中考。
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一些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这种老师在哪都不会受待见的,至于怎麽混上的副主任,还有待考究。
陈璐窈啃着自己早晨从路边买的煎饼果子,咽下去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她饥肠辘辘的胃和饱受摧残的心灵终于受到了一点抚慰。
陈璐窈一遍啃一遍说:“半个月後要有个风采大赛,每个班出一个节目,也可以单人报。估计到时候要是订裙子类的到张茂嘴里又不知道成什麽了。”
常秋时笔尖一顿,没说话。
陈璐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快上课前她突然问:“哎,常秋时,我记得高一开学你不是打的架子鼓吗,你这次上吗?那次简直太帅了!”
常秋时停了笔:“是吗,这次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