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赵总,赵总你答应我今天就让我离开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赵兴海皱着眉仔细听才能在断断续续的气音中分辨出对方究竟说了些什麽。
“是我答应的。”
“那赵总,您现在就放我离开吧,行吗!”
江琅的声音骤然变得急切,语速极快的问道。
“这麽早啊。。。。。。银行都还没有上班。”赵兴海故作为难的擦了擦嘴上的食物残渣。
“没,没关系!我可以先不要钱,只要您能放我走!”
“那资料。。。。。。”
“资料我现在就可以交给您!”江琅立马回道。
“那好吧,我现在通知阿强。”
赵兴海那双混沌的眼中划过一抹得意来,很是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江琅连声应下,很有眼色的挂断了电话,抱着胳膊蜷缩在墙角,静静等待着恶魔的声音。
外面虽然已经是白天,但屋里却被窗帘严严实实的遮挡着,昏暗的像是夜晚从未曾从这个房间离去。
屋里飘散着烟草的臭味,仔细闻还能在这其中闻到一点若不可查的酒味,以及混合着不知到什麽味道的腥臭,糅杂在一起。
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像是堆在角落里不知到多少天一直无人收拾的垃圾桶,在无人问津的地方腐烂。
终于在心里数到120的时候,熟悉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
阿强放下手中的啤酒,接起电话,语气恭敬的对电话那边的人打招呼:
“老板。”
“嗯。”
赵兴海对阿强的表现十分满意,开口表扬:
“昨晚上做的不错。”
阿强嘿嘿一笑,一口大黄牙龇出来,肥腻的脸上泛着油光:
“老板的事,就是我阿强的事!老板放心!”
“事後,自己去公司领奖金!”赵兴海从不吝啬于对下属的奖励,他养的是一群豺,自然要给肉吃。
“谢谢老板!”阿强红光满面的应下,手指激动的在花生壳上拈了拈。
他忽然回头看眼依旧蜷缩在角落浑身是伤的男人,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差事真是舒坦,又玩了人,还又有钱赚。
搞得阿强都有点舍不得这个身体柔软的小白脸了。
江琅早已熟悉阿强此时的表情意味着什麽,浑身哆嗦的抱着膝盖有往墙角里藏了藏,此时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赵总对阿强的威慑力以及赌手里的资料对赵总的吸引力。
终于,在阿强走过来,丢给他一套衣服的时候,江琅知道,自己赌对了。
江琅被推搡着踉踉跄跄的走出这个噩梦一般的屋子,久违的阳光打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眼睛不适应的微微眯起,留下生理性的眼泪。
他愣怔的看着蓝天,一时恍惚的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自己在做梦。
“发什麽呆?!赶紧走!”
阿强走过来从背後狠狠推了江琅一把,江琅往前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脚踝的剧痛终于让他清醒过来,这不是梦,他真的出来了!
“怎麽,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