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雨棠被身上炙热滚烫的身体压醒,她费劲转过脸,正对上沐凤梧那张沉睡的脸,近在咫尺。
她这才反应过来,沐凤梧昨日就已经回来了,听说连夜赶路,昨天又陪着她折腾了大半夜。她没敢动,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几个月不见,他眉眼凛冽了许多,鼻子依旧挺翘,还有嘴巴,紧紧抿着少了之前那股稚气。想起昨天晚上见到他,整个人高大强壮了不少。
杨雨棠有些好奇,伸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
“别闹,再睡会儿!”沐凤梧将怀里的人往怀里拢了拢。
杨雨棠闻言收起作乱的手,在他嘴上轻轻亲了一口,又悄悄观察他的反应。
“你要是不想睡,那我们干点别的?”沐凤梧像一头被唤醒的猛狮,缓慢睁开眼睛,懒散散地看着她。
“干什麽?”杨雨棠仰着小脸看着他,隐隐有些期待。
“啧。”沐凤梧缓缓擡了擡眼,“我能干的事情多了!还不是看你身子弱。”
“我身子可不弱,是你连日奔波,身子弱了吧?”
“你是在挑衅我吗?”沐凤梧察觉出来她的嚣张。
杨雨棠挑眉。
“唔。。。。。。”任谁都不要去挑战一头刚睡醒地狮子,这是杨雨棠给的忠告。
她感觉自己要被吻得窒息过去,两只手被他一直牵制住,另一只用来拆她的衣服。
这衣服是他昨晚亲自换上去的,如今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刚刚还在挑衅的人,如今像只红透的柿子,双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乖顺地躺在他怀里,任由他作乱。
“阿梧。”杨雨棠不知道还要怎麽挣扎,只能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
“嗯。”沐凤梧忙着,却不忘回应她,跟他战场上的作风如出一辙,内心如何慌乱,反应如常,这是作为将领的基本素养。但气息里藏不住的颤抖,出卖了他。
“阿梧。”
“我在呢!”
“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现在晚了!”
。。。。。。
狮子被惹怒之後,选择誓死捍卫,恨不得挨个巡视自己的领地,留下自己的印记。
沐凤梧在她的帮助下得到缓解,趴在她耳侧喘息:“看在你昨天刚生病的份上,暂且放过你。”
拥挤狭窄的帐子里,浓厚的气味难以散去,杨雨棠不敢说话,甚至连喘息都刻意放缓,生怕被当作挑衅。
“我去唤人送热水进来,你再躺一会儿,一会儿先吃点东西再洗澡。”沐凤梧吩咐着,松开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起了身,伸手拉起床头的薄被子,为她盖上。
杨雨棠感觉到他离开,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衣服,在被子下面为自己穿好,扭头看见床上那一摊粘稠的水渍,刚缓解的红晕,又漫了起来。
沐凤梧到了一杯水给自己灌下,又给她倒了一杯送过来,见杨雨棠欲盖弥彰一般用被子将那摊水渍遮上,笑出了声。
杨雨棠瞪了他一眼,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下。
“看够了吗?”杨雨棠把空水杯塞进他手里。
“没有。”沐凤梧接过水杯,重新吻了上去,杨雨棠挣扎着,想将人推开,发现这人力气大的出奇。
“世子,水来了!”外面春归在敲门。
晚香居除了两个嬷嬷,昨日都中毒不醒,沐凤梧只好让春归做这种事。
杨雨棠拍拍他,他才松开:“进来吧!”
沐凤梧放下帘子,等春归放好热水之後交代让他去准备些饭食。
“世子,厨娘昨日也中毒了!”春归解释道。
“怎麽?回了家,粥都不会煮了吗?”沐凤梧皱眉质问。
“会,会,我这就去弄!”春归连连答应着退了出去,感觉他刚刚心情还挺好,怎麽才一会儿,脾气就这麽不耐烦?
杨雨棠听着门关上,才悄悄掀开帘子往外看,正对上沐凤梧转回来的脸。
他快步走过来,趁她逃走之前对着她的嘴又重重亲了一口,说:“快起来,漱口,吃饭,然後再洗个澡,很快精神就恢复了!”
杨雨棠十分嫌弃地推开他,猛然起身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饿,晃晃悠悠走到铜镜前面检查自己地仪容。
“果然,都怪你,都破皮了!”杨雨棠看着自己发红地唇角,感觉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了!
“哪有那麽严重,我看看。”沐凤梧走过去,托起她地下巴仔细看了看,确实破了一点,但是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大不了,你今日先别出门了,反正你总得休养休养。”沐凤梧被她瞪得有些心虚,翻遍脑海所有说辞给她提供办法。
“你闭嘴!”杨雨棠将他推出去,不想看见他在这儿嘚瑟。
“好好好,你身子虚,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看看早饭什麽时候好。”沐凤梧将她按到座椅上才出门。
待他出去,杨雨棠回想起刚刚,双手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本就是夫妻,日後总是要的。
想到这里,杨雨棠觉得好羞耻,但又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