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王爷不就是来游玩的吗?您这麽紧张做什麽?”说话的是木府的三公子,比沐芸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你可真是个蠢货,谁会扔下自己儿子在战场,自己瘸着腿还特意跑到别人家游玩?”土司老爷恨铁不成钢地斥责。
“那您说他不是来游玩是来做什麽,他也没再追究我们没有送援兵的事情。”说话的是老大,他明白事情不简单,但他也猜不到,其他人不敢说话,只有他敢说。
土司老爷没有回答,站在角落的一个小姑娘开口:“既然王爷可以试探我们,我们自然也可以借着这段日子的接触,试探试探他们。”
此话一出,衆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这是木府孙子辈年龄最大的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女孩儿。
土司老爷沉思了好一会儿,开口肯定道:“阿婧说的不错。”
得到肯定的那位叫阿婧的姑娘脸上微微扬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笑。
说是这麽说,但这件事儿没有落定之前,每个人心里都在猜测沐晟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那自然是让他们看清楚形势了!”那边沐芸实在看不惯沐晟这麽装模作样的样子,直接找他问清楚。
沐芸皱眉问道:“你今天这番操作就能让他们看清楚了?”
对方挑眉,有些嫌弃地看着她,说:“不要着急,慢慢来,好汤须得慢火熬。”
“说人话。”沐芸抱着手臂看他。
“让他们也着急一番,他们一边焦虑,我们一边加柴,过几日你再看看,我保证事情一定有转机,不出十日,他们就会给阿梧送去援兵。”沐晟自己扶着轮椅的轮子,在房间里面晃荡,悠闲自得。
“最好如此。”沐芸拉住他的椅子,不让他活动,然後喊外面的人进来给沐晟放到床上。
“干嘛,我还没活动够呢!”沐晟不情不愿被人擡到床上,没有一点自主的权利。
“你这样能活动什麽?躺下,我给你施针。”说着她已经动作利索地拿出针灸包,取出一根根银针,一一扎在沐晟的xue位上。
“嘶,你轻点。”沐晟怀疑她是带着怨气给他扎的针,不是痛彻心扉就是身上发麻。
“腿上有感觉了?”沐芸问道。
嗯?沐晟听她这麽说,仔细感受了一下,还真是有了点感觉,刚刚那种麻麻的感觉就是从腿上传过来的。
“有了有了!,你再多扎几针。”沐晟一边点头,一边催促道。
随着沐芸将银针旋转没入他的皮肤,腿部的知觉越来越明显。
“你说,若是别的大夫再来把脉,会看出来我伤得很严重吗?会像军医当初说得那样难以康复吗?”沐晟心中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这个表情没有一点隐藏,沐芸一看就明白怎麽回事,他是想问木府的大夫能不能看出来他的伤何时能痊愈,好以此来给木府传递信息。
“再过几日,不用他们把脉,你都可以尝试站立了!你这腿伤,不是骨折,用对xue位,并不难直立,难在彻底恢复。”沐芸给他吃了定心丸。
“那也足够了!几日是几日?”沐晟追问道。
“或许三日,或许十日。”
沐晟“啧”了一声,有些不满意。
“怎麽,这还不满意?”
“要是能再快点就好了,我直接在他们面前站起来,看他们还担心什麽?”
“担心你失败呗!”沐芸毫不留情拆穿。又不是没失败。
“所以就要靠我的好妹妹啊!阿芸,你帮帮忙,让我快点好起来不行吗?”
沐芸没眼看他,只低头给他治疗,赶紧结束好看不见他这张脸。
沐晟也不再强求,安心躺着让她在自己身上扎来扎去,细细感受这下肢传来的微微的刺痛感觉。
最後,沐芸还是没狠下心对他的话置之不理,第二日一早便出了门,去城中大小药铺寻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