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予泽窝着火,说出来的话像极了冬日里的寒霜,冰凉刺骨。
慕白权当他在狡辩,虽然有些怂,但还是不怕死的又回了一句:“陛下可是敢做不敢当?”
叶予泽知道自己名声不好,现在他也解释不清,便懒得费口舌,便把目光投向小废物:
“霍子寒,你说,朕对你可做过什么?”
他原以为按男主恨他入骨又巴不得回到魔界的小心思,会开口解释,没想到那货居然……
把头朝后缩了缩,一副被他威胁着的可怜模样:“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像极了受尽委屈却又敢怒不敢言的乖巧小娘子。
顿时,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全是默默心疼的目光。
叶予泽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
沃日!
不带这么玩的!
他知道男主忍辱负重,却没想到会能屈能伸到这种地步,为了污蔑他,连总攻名节都不要了。
你图什么啊?
难不成还要我给你个名分当天后么?
我就算有这心,也没那腰去承受啊!
偏慕白又好死不死的补上一句:“陛下也该立后了吧!”
立……立后?!
叶予泽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憋出个痛苦面具来。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伸手指着底下站着的小废物,冲慕白问道:“立谁?他丑得像桩冤案,你让朕立他?!”
霍子寒一愣,确定那人指的是自己后,脸顿时黑了好几个度。
“老东西还不滚!等朕去掀你的锦阳宫么?!”
众仙也是看到叶予泽是真的怒了,低着头三三两两的都找着借口想溜。
“是不是朕最近脾气太好了?”
叶予泽端坐于上方背影修直,衣摆铺开,俯看浑身如一朵绢花绽放。
他的眼睑合上,只见低垂的眼睫微微一动,话语也平铺直叙:“让你们产生了可以放肆的错觉?!”
叶予泽猛地睁开双眼,神色一凝,翻转手腕前推,无形之力暴起,一下子折断了不远处高大的金制雕龙画凤的柱子。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丝极微小的波动。
一刹那极致的冰寒蔓延开,所触实物皆被蒙上一层异样的冰霜,底下的人皆抖了三抖,伏地轻颤。
“臣告退……”
慕白是第一个溜的,早在叶予泽说掀他锦阳宫的时候就分身跑了,他也知道自己玩笑这回开大了。
看着底下空空如也的大殿,叶予泽这才松了口气,刚才他可真有点下不来台。
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慕白就是生动完美的诠释。
真特么是往死里坑他。
提到坑,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顾荀那个狗贼。
话说,自从上次那一番胡言乱语之后,好像再没有出现过。
况且,明天便是月圆夜。
叶予泽斟的一下,还是决定去瞅瞅那人什么情况,死外头了么?!
他才刚出凌霄殿,便看到长廊处一身玄衣的人环臂倚墙,纹丝不动已不知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