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战斗时,墓碑饮下那几管颜色怪异(红红绿绿)的液体,那难道不仅仅是补充体力?
这个问题涉及他们的核心,也不能直接问。
他的迟疑落在了苏宁儿眼里,她似乎想开口询问他是否还有哪里不适。
但墓碑打断了她可能出口的关怀,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结论意味:“他的价值不在于此刻的战斗力。一个恢复良好的‘活靶子’,比一个勉强行动、随时可能再次失血昏迷的队员有用得多。”
他看向言廷,话语直白得残酷,却又巧妙地给了言廷一个不必强撑的台阶,“当务之急,是让你的血糖和体力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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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将言廷从“需要关怀的队友”位置,重新拉回到了“需要维护的重要战术资产”的定位上。
既是提醒言廷认清自己的“用途”,也是再次向苏宁儿强调,所有的照顾,都应基于团队效用,而非单纯的个人情感。
苏宁儿闻言,目光复杂地看向躺靠在那里的言廷。
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为他的伤,也为这直白到伤人的“价值论定”。
但她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默认了墓碑的安排。
在任务和生存面前,个人的情绪总是需要让步的,这是战斗的生存法则。
言廷沉默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对着墓碑的方向,微微点了一下头。
他接受了这个基于“价值”的安排,也接受了暂时被排除在核心行动之外的现实。
当务之急,确实是恢复。
只有恢复力量,他才能继续探寻真相,才能……拥有改变一些事情的资本。
黄昏的残阳,将废弃通道的断壁残垣染上一层晦暗不明的橘红色。
小队在沉默中前行,脚步踏过碎石,出窸窣的声响。
一直沉默的墓碑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
“这些怪物,像韭菜,割了一茬又有一茬。永远收拾不干净。”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笃定的判断:“幕宏渊那老东西,就是在用这些东西,一点点耗费我们的体力和精力。”
紧跟在他身侧的坟墓闭着眼,眉头微蹙,仿佛在感知着空气中残留的恶意,轻声应和:“是的,哥。能量的波动很刻意,像被引导的潮汐。”
苏宁儿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忧色:“那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拖垮。”
墓碑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但声音里透出一股决断:“计划改变。”
他目光扫过身旁的队员,最终定格在远方“天幕”总部的方向。
“就今晚。最后一次清理这片区域的怪物。然后,”他的话语清晰而冰冷,“必要时,适当受伤,留下血迹。”
苏宁儿眼神一凛,瞬间明白了墓碑的意图,她压低声音:“佯装力竭,示敌以弱?让幕宏渊以为我们真的被消耗到了极限,让他得意忘形,放松警惕?”
墓碑从喉间出一声短促的“嗯”,肯定了苏宁儿的推测。
他继续道:“外部的战斗该结束了。核心是借此机会,恢复我们之前积累的内伤,调整到最佳状态。然后,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他的意思→潜入天幕。
这个计划大胆而危险,利用对手的监控和算计,反过来布置迷雾。
就在这时,沉默的蝰蛇突然开口,合金义肢出轻微的摩擦声,他声音沙哑而凝重:“队长,这个计划…是否太冒险?主动受伤,等于自缚手脚。万一判断失误,我们可能连撤退的余地都没有。”
墓碑没有直接回答蝰蛇的质疑,他的目光投向更远处的黑暗,仿佛在审视着无形的棋盘。
“潜在的威胁,正在慢慢扩大,利用…”
坟墓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轻声追问:“威胁…利用?”她似乎从墓碑的话语中感知到了某种可能性。
苏宁儿立刻反应过来,眼神锐利起来,接话:“幕宏渊在罗马有勾结,有眼线。他通过眼线监控我们,也通过这些渠道散布信息、调动资源……如果我们‘重伤濒危’的消息,通过这些‘可靠’的眼线传回去……”
墓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接上了未说完的话:“那就好好利用。让他相信他想相信的‘事实’。风险存在,但混乱和错误的信息,对我们而言,就是机会。”
蝰蛇沉默了,他明白墓碑的意思。
这不是单纯的冒险,而是要将计就计,把对手的监视和算计,变成反向迷惑对手的烟雾。
主动受伤是诱饵,传递假情报才是关键。
夜幕降临。
这支精英小队经过“力所能及”的掠食怪物战斗。
直到凌晨四点,他们“身负重伤”互相搀扶,离开了结束战场。
在满是怪物碎尸的地面上,留下了他们的血迹斑斑。
“好不容易”回到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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