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皇叔的脸色半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眼眸低沉直勾勾望他,仿佛要将他吞噬进去。
霍子寒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毛,被人一贯的纵容和温柔蒙了眼,差点忘了自家皇叔生起气来,有多吓人了。
他抿了抿唇,爬起来又坐回床边,将白皙的小手悄悄覆盖到自家皇叔的手背上。
犹豫了片刻,他的五根手指才顺着人的指缝,同自家叔的手掌十指相扣着,声音软软的。
“孤错了,皇叔别生气。”
小废物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线听着委屈巴巴的。
叶予泽侧过头望他,眼瞅着人眼泪在打转,仿佛下一秒就得吧嗒吧嗒朝下掉,他喉咙一紧,半晌才咬牙蹦出来几个字。
“憋回去!”
叶予泽微垂眼帘,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抽了一下,没抽动,才又冷声道:
“陛下今日很闲么?早朝都不用去?既然不去早朝,那就给本王去上午朝!”
午朝是个什么鬼,霍子寒愣了愣,还想再拽着人的手逼逼赖赖一会,却在接收到自家皇叔宛若冰刀一样的眼神后,怯怯的松开手。
“惹本王火,你高兴是么?”
叶予泽冷冷的盯着他,看着小废物可怜巴巴的神情,被凶的十分委屈的站起来,灰溜溜的朝外走。
终于把这小祖宗送走了,叶予泽这才松了口气,忍着浑身的酸痛,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朝外头唤人端进来一盆热水,爬下床,自己苦的去清理。
叶予泽越想越憋屈,一边清理,一边吐槽,等他做好这些后,已经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草草擦了几下,又爬到床上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下午,连午膳都没有吃。
晚膳也就随便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像是有千斤重一样,全身也没有多少力气。
叶予泽一摸额头,果然烧了。
一旁的小侍女也察觉到叶予泽有些不对劲,想去请个郎中来给他看看。
不过叶予泽怕身上残留的痕迹被人现,便婉拒了,爬上床又昏睡过去了。
摄政王生病了,被安排在摄政王府的人忙急匆匆的去朝自家主子汇报。
于是乎,当晚我们的小皇帝带着两列纵队,出动了全皇宫的太医们,浩浩荡荡的朝摄政王府进。
霍子寒瞅着自家皇叔,现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呼出的气息灼热异常。
“皇叔……”
他伸手探上叶予泽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瞬间了他一跳,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随手拽过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太医,怒道。
“快给皇叔治啊!”
一屋子的太医火急火燎的忙给人整治,搞的跟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每个人都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吭一声。
摄政王只是了个烧而已,没有什么大碍,陛下不要紧张。
等一群太医密密麻麻的从屋子里退出去了,霍子寒才给人盖好被子,趴在床头,盯着人看了一夜。
叶予泽一睁眼,便看到那狗比小废物正坐在他身边,拿着帕子浸着冷水给他擦拭额头,冰冰凉凉的触感从额头处传了过来,叶予泽浑身不自在的动了动。
“你做什么?”
霍子寒脸上还挂着委屈,语气也软软的,小声道:
“皇叔不要生气,孤真的不知道做完那种事后不清理,会生病。”
叶予泽被人说的老脸一红,小废物偏偏长得副小白兔模样,嘴上还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种荤话!
霍子寒见人没说话,以为自家皇叔默许了他将人翻了个身,从怀里掏出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