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李奶奶知道多少?
他把布折好,塞进贴身衣袋。手指碰到铜扣,还在。他没拿出来,只把衣服拉紧。
现在不能动。
肩伤没好,灵力不到三成。那五个杀手背后是黑蝎组织,编号,和出租车牌一样。这种组织不会只来一次。他要是贸然去精神病院,门都没进就被围了。
可他也不能等。
李奶奶在他们手里。那句话——“龙吟需等雷雨夜”——不是白说的。
他在桌边坐了十分钟,起身走到床底,拉开乌木箱。铁皮盒、笔记本、旧衣服全翻出来,最后拿起铜扣。
扣子背面有划痕,像被利器刮过。他拿放大镜照了照,现划痕组成一个小符号——像闪电,又像龙角。
他盯着那符号,忽然想起什么。
走到墙角,搬开松动的砖,取出药瓶和灰烬。灰里还有没烧尽的纸屑。他挑出一片,上面有个模糊的“雷”字。
是那天烧的账本残页。
他把铜扣、布片、灰烬摆桌上。
雷。
龙。
楚。
三样东西,指向同一个时间——雷雨夜。
李奶奶在等他。
不是现在。
是等天雷动。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夜空阴沉,云厚,压得低。空气闷,像要下雨。
他盯着天,手指在窗台上敲了三下。
快了。
他转身回桌前,把布片放进铁皮盒,盖上,塞回砖缝。药瓶也放进去,砖头踩实。
刚直起身,楼下传来车声。
他立刻关灯,贴墙靠近窗户。
一辆黑轿车缓缓驶过街口,车慢。
右前灯有划痕。
和他记下的那辆一模一样。
他没动,也没开灯。车开过去,拐了个弯,没了。
他知道对方在查他死没死。
也知道他们还在盯。
他回到桌边,插上电吹风,开热风,对着右肩吹。纱布被风吹得轻颤,伤口在热力下收住,血止了。
关掉电吹风,灰毛巾叠好放在床头。
然后坐回桌前,拿纸笔。
写三行:
襁褓残片——出生信物,楚家印记。
龙纹吻合——胎记非偶然,血脉有承。
“龙吟需等雷雨夜”——行动时机已定。
写完,纸折成小块,塞进鞋垫底下。
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检查门锁。
然后熄灯。
黑暗里,他靠着墙,闭眼。
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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