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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养老院受阻（第3页）

“你问这个干嘛？”对方抬头，眼神防着。

楚凌天不答，看了眼墙上的钟——:。

从他进养老院，到人被带走，三十七分钟。

他走出大门，站在路边。

风卷着落叶打转。他掏出剩下的钱，数了数，一百零三块。

够买一张去城东物流园的票。

他没走。站着，回头看那栋楼。

三楼东头，o的窗帘被人拉上了。窗框上，一道新划痕，像指甲抓的。

他记下位置。

转身，往公交站走。

路上，识海里那颗珠子忽然一震，一股暖流从后颈往上冲，太阳穴胀。他脚步顿了顿，没停，继续走。

到站台，掏出手机，打开录音。

声音压得极低：“苏家，伪造转院手续，强行带走关键人。这事，踩我底线了。”

顿了顿，又说：“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再无翁婿情分。你欠我的，我必十倍讨回来。”

录音关，删缓存，锁屏。

手机放回内袋，压在公交图下。

他抬头，o路还没来。

站台长椅上坐着个清洁工，啃馒头。塑料袋里露出半瓶水，标签朝外——和工头给他的那款一样。

楚凌天盯着那瓶水，忽然想起什么。

他摸出公交卡，翻到背面。

卡底有道痕，像钥匙刮的。他凑近看，不是刮的——是刻的字，极细。

“yh-o，别信苏康。”

字歪歪扭扭，像是慌着刻的。

他指尖抚过那行字，没擦，也没问清洁工。

广播响：“o路进站，请有序上车。”

车来了，黄车身，轮胎带泥。

他往前走，上车。

投币后，往后排走，坐下。

车门关，启动。

他靠椅背，手插内袋，指尖碰到那张刻了字的公交卡。

指甲在“yh-o”下面，轻轻划了一道。

短，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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