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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苏羽柔的证词二(第1页)

考试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低血糖让我头晕眼花,握着笔的手都在微微抖。我看着试卷上的题目,很多明明是我以前会做的,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雾,怎么都集中不了精神。我拼命地坚持,强迫自己把题目看完,把答案写上去。等到终于考完最后一门,走出考场的时候,我已经眼冒金星,几乎要虚脱晕倒。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考试成绩一塌糊涂,分数低得可怜。最后,我只能去了一所教学质量很一般的民办大专。而周若媛,她毫无悬念地考上了全省最好的重点大学。

我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高考那天早上,在学校门口看到的一幕:周家的老管家陈伯,开着那辆黑色的、锃亮的奔驰车,稳稳地停在考点门口。周若媛从车上下来,陈伯还慈爱地往她手里塞了好几块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叮嘱她考试间隙记得补充能量。

那一刻,我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看着周若媛从容自信的背影,看着她手里那些我可能一年都舍不得买一次的巧克力,再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和渺茫未知的前路,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我想放声大哭,哭命运的不公;又想疯狂大笑,笑自己的可怜和可悲。

勉强上了那所大专之后,我知道家里再也拿不出多余的钱了。为了挣学费和生活费,我不得不一边上课,一边拼命地找兼职。我做过餐厅服务员,在街上过传单,最后找到了一份相对稳定些的家教工作,给几个初中生补习功课。

那段时间,我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白天在学校应付课程,晚上和周末就奔波在家教的路上。很累,真的很累,但看着自己攒下的一点钱,心里多少还有一丝盼头。我总想着,再坚持一下,等我毕业了,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哪怕薪水不高,但至少能稳定下来,能让妈妈别再那么辛苦,我们的生活或许就能慢慢好起来。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总能从泥潭里爬出去一点点。

可是,老天爷好像特别喜欢跟我开玩笑,它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肯给我留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妈妈在纺织厂那种棉絮飞扬的环境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她的肺,就像一块用了太久、吸饱了灰尘的旧海绵,早就被细小的棉絮纤维塞满了。年轻的时候还能硬扛着,年纪一大,所有的毛病都找上门来了。

就在我大二的下学期,眼看着即将毕业,以为终于要看到一点曙光的时候,妈妈开始不停地咳嗽,胸闷,喘不上气。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诊断书下来那一刻,我感觉天又一次塌了下来——肺癌,中晚期。和爸爸当年一样的病。

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我看着妈妈那张被岁月和辛劳刻满皱纹、此刻却因恐惧而苍白的脸,巨大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又是我的家?为什么苦难总是盯着我们不放?爸爸已经被它夺走了,现在它连我唯一的妈妈也不肯放过吗?

那一刻,我所有的坚持,所有对未来的那一点点微弱的憧憬,都被这个诊断击得粉碎。我知道,新一轮的、更加残酷的折磨,又开始了。而这一次,我连逃避的资格都没有。

妈妈确诊后,情况急转直下,很快就住进了医院。她那点微薄的工资,在昂贵的医疗费用面前,就像扔进水里一样,没几天就花得一干二净。我学校、医院、兼职的地方三头跑,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帮她办妥了病退手续,指望着能有点退休金救命。

可是,那点少得可怜的退休金,连支付医院一两天的费用都不够。看着催款单一张张地来,看着妈妈因为没钱而面临停药的风险,我急得嘴上起满了泡。我拼了命地去找家教,接更多的活儿,白天上课,晚上打工,深夜再去医院陪护,整个人都快被榨干了。可就算我把自己累死,挣来的那点钱,在巨额医疗费面前,也只是杯水车薪。

我感觉自己真的走到绝路了,前面是悬崖,后面是追兵,看不到一点光亮。

有一天,我实在没办法,又接了一个在商场门口传单的活。穿着廉价的玩偶服,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宣传单,机械地对着来往的路人递出去,大多数人都是冷漠地避开,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就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周若媛。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香奈儿粗花呢套装,手里拎着精致的小包,正和几个同样打扮光鲜的女伴说笑着走进商场,显然是来购物的。

那一刻,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我穿着可笑的玩偶服,浑身是汗,手里拿着求人接取的传单;而她,光彩照人,从容优雅,是来消费的顾客。我们仿佛处在两个极端的世界。我下意识地想转身躲开,把自己藏进玩偶服里,不让她看见。

可是,她已经看到我了。她跟女伴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朝着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惊讶和她惯有的、那种不谙世事的热忱:“羽柔?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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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我手里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传单,眼睛睁得更大了,语气里带着一种天真的、或许并无恶意但却刺伤人的惊讶:“你……你是在这里打工吗?”

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无所谓了。脸面?尊严?在生存和妈妈的医药费面前,这些东西早就被碾碎成粉末了。我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麻木,直接把实话告诉了她,说我妈妈病了,很重的病,需要很多钱,我不得不出来做各种兼职。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热心”,或者说,那么喜欢“管闲事”。她听完,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当天下午,她就把我妈妈从那个拥挤嘈杂的公立医院,转到了他们周家控股的、环境一流的私立医院。而且,她直接打了包票,所有费用全免,甚至还给我妈妈安排了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单人病房。

我不得不承认,有了周若媛的介入和帮助,我肩上的重担瞬间减轻了一大半。至少,妈妈得到了最好的医疗照顾,不用再为钱愁,病情也暂时稳定了下来。看着妈妈躺在干净舒适的单人病房里,呼吸变得平稳,我紧绷了太久的神经,终于能稍微松弛一下,喘一口气。

可是,这份“恩情”也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了我的身上。从此以后,周若媛隔三差五就会来医院“看望”我妈妈。每次她来,我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脸上堆起最真诚、最感激的笑容,说着那些她爱听的、感恩戴德的话:“媛媛,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然后,我就要坐在那里,耐心地听她兴致勃勃地讲那些在我看来毫无意义的“傻话”——哪个美术馆又开了新的艺术展,门票多么难求;哪个明星要来开演唱会,她准备买最前排的票;今年秋冬流行什么颜色的口红和包包,她买了多少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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