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几个——”
她的目光轻轻掠过顾霆渊、沈清砚、苏沐风。
“要么脸皮没你厚,要么心眼没你黑,要么骂人没你毒。”
“这种专门戳人肺管子的事儿,你来说,最对味。”
顾霆渊、沈清砚、苏沐风:“……”
四家众人:“……”
刚刚还凝重得能拧出水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诡异。
好几个人再次破功,连忙低下头,肩膀抖得像筛糠。
这位场长……夸起人来,真是……别具一格!
叶骁被这番“盛赞”噎得哭笑不得,但骨子里那点混不吝和毒舌的劲儿,还真就被勾起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门外,脸上瞬间挂上了那种在商场里练就的,既虚伪又带刺的笑。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京市宋家的倩茹小姐。”
叶骁的声调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地飘出大门。
“宋小姐声名远播,热心肠在京里可是出了名的,尤其爱‘关怀’我们这些青年才俊。”
“霆渊和清砚当年在京市,那真是走哪儿都能‘巧遇’您,这份执着,让人想忘都难啊。”
他话说得慢条斯理,用词客气,可句句都在揭宋倩茹倒追不成、死缠烂打的老底。
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被他当众扒得干干净净。
“哦,对了。”
叶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愈“真诚”。
“宋小姐为了表达对清砚的‘仰慕’,曾在京市医药学会的年会上,当众抱着一大束扎眼的白菊花——据说是听闻清砚喜欢‘清雅’——硬要往清砚怀里塞。”
“那场面,吓得清砚连退三步,差点撞翻旁边老先生的茶台。”
“最后还是沈伯伯实在看不下去,黑着脸,亲手把那束‘清雅’给拦下了。”
沈清砚:“……”
他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
那是被当众回忆社死瞬间,尬的。
顾霆渊的脸色更冷,像刚吞了只活苍蝇。
林见微听得津津有味,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给出精准点评。
“哦?白菊花?”
“那可真是……别出心裁。”
这一搭一唱,跟说对口相声似的,把宋倩茹那点心思和丑态,在百多号人面前抖了个底朝天!
宋倩茹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最后惨白如纸!
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还是当着顾霆渊和沈清砚的面!
被一个“罪人”和一个女魔头,如此奚落嘲讽!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