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上前,想接住美人的手,却不想恰好错过,潘成心中可惜,想还有机会。
接下来就见人转身下了楼梯,潘成不解:“安公子,你这是?”
君非招了招手,潘成以为是对自己,也下了楼梯,然後就感觉头顶一阵风飞过,定睛一看,是那只鸟,乖巧的落在人手中。
“今日来晚,是我之过,为了赔礼,潘公子,我请你如何?”君非开了口,也没让跟下来的潘成感到尴尬。
“哈哈哈……安公子不必介意,不过我亦是不想辜负公子美意,那便请!”潘成的心情好了不少,之前的气也散了。
衆人穿过两条街,很快就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君非轻扣了门,然後就有人开了门,那下人也是利落,不多言,直接弯腰伸手:“诸位爷请。”
虽然天色还能看清路,但门里面早早地点上了花灯,照映了这後院的满目景色,很是漂亮,不过,现在的几人都没心情欣赏,这是何地?
潘成跟着前面的人走,看着周围有点眼熟的地方,不太确定,等转过一道长廊,外面的欢声笑语像是骤然被打破了隔膜,传了过来,隐隐约约,又带点莫名地气氛。
那领路的下人轻车熟路地把人带到後,细声道:“诸位爷,物什应是俱全,若有需要,过来那园门唤小的便是,小的先告退。”
暖风推开门:“少爷。”
君非扭头对潘成道:“潘公子请。”踏门而入。
潘成此时心里对美人的在意消了一些,因为这地方他知道,自己也是常来,只是进去的门口不一样而已。
木存熙擡脚,却被暖风二人拦了下来:“慕公子,还请止步。”
木存熙目光一凝:“你们公子吩咐的?”
“是。”
木存熙擡头看了一眼四周,转身离开了门口。等到了无人的地方,木存熙提气一跃,无声而又稳稳地落在了房顶。
“潘公子请坐。”
潘成看着桌上摆好的酒菜,这些明显是这人的安排,心里很高兴,随口道:“不知我与安公子之前可是见过?或是曾有什麽接触?我总感觉与安公子有些缘分。”
君非否认:“怎会?我与潘公子是第一次见,是潘公子说与我一见如故,我才应下,安排了今日之席。”
潘成放心了,打了哈哈:“原来如此,安公子是刚来京城?那安公子是哪里人氏?家中生计为何?”
君非没避开:“一小城罢了,至于生计,家中养些散人,需要时糊口。”这潘成还知道先试探一下自己的身份,看来脑子还没昏透。
见君非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潘成心里有些痒痒地,伸手端起了一杯酒,走到对面:“原来如此,那今日酒菜安公子破费了,请。”
君非也不客气,这是他自己令人安排的酒,也不担心有什麽,接过:“多谢。”微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见潘成还站在自己面前,君非出声:“潘公子?”
潘成情不自禁地弯腰,折扇想撩起人的发丝,可惜被避了过去,心里有些不悦,他以为这热人的态度是同意接下来的事:“安公子,怎麽?我可是等了你三日,今日你我之间还是如此疏远,为何?”
君非连起身都没有,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人脸色有些不耐,加了把火:“三日而已,潘公子是觉得自己时日不多,这三日等人太过于浪费了?”
潘成一时间有些气,看人这幅气定闲神的姿态,俯身带了一些逼迫,由于君非是坐着的,从上面看就好像两人相依在一起,君非倒是不慌,手刚想动作,便听见上方一声响,瞬间擡头,却没见什麽:“小九!”
翠鸟即刻飞了出去,潘成觉得应该是夜猫一类的,一点也不关心。
见君非这样谨慎,不在意地笑笑:“安公子性子这般胆小,怎麽还敢来应我的约?我可是比那野猫厉害的多,不过要是安公子有意相交,我也非不讲理之人,这京城我也是能护你一二的。”
君非轻笑一声,这人是真的一点可用之处都没有?既然这样,那:“这样啊?”
潘成以为君非听明白了,想通了,脸上的笑扩大了,语气也放纵了几分:“虽然我未曾有过男子,但安公子放心,我一定——”
君非倒了杯酒,放在了桌上:“潘公子,你刚才敬我一杯,我也敬你一杯,有什麽喝了酒再说。”
潘成以为这人不好意思,想趁酒兴,自然高兴,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而後手刚刚擡起,想搂住人,却听见面前美人温柔出声:
“潘公子,我今日未能及时赴约,非是推脱之词,出门时碰到一辆马车撞伤了人,她家人又不在身旁,我便照顾一时,所以才来晚了。”
“呃这样啊!安公子心善,我等一会儿也是无妨。”潘成以为这人是在解释道歉,只是不明白现在说这个是什麽意思。
“我的侍卫说那是常州长史的车马,今个中午刚接到旨意,到那去上任,今早还是尚书中司侍郎,听闻他向来行事稳重,也不知道监察官们揪住了他什麽过错。”
潘成的手没搭上人,而是自然落下了,这新任常州长史是自己的庶弟,自己今个没见着父亲,原是如此。
“不过还好,我听闻潘公子前不久刚下了辞呈,也是好运。”
潘成面色一变,犹豫地退了一步,打量了君非好几眼:这人难不成是谁家派来陷害自己的?美人计?
“你是谁的人?”
君非不慌不忙:“潘公子想多了,我就是一无名人士,只不过偶然见了潘公子,有了今日之约,才想着去了解一些事,也不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