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开阳领事问您可是身体抱恙,希望您回信。”
“我知道了。你让他等着,”谢璇衣翻身下榻,去给炭盆加了些燃料,房间里的暖意又足了几分,“我并不觉得他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官鹤猛然擡头,“领事不是……”
“不是什麽,他骗骗自己也就得了,连你也骗就不太厚道了,”谢璇衣脸侧的边际被金红的火光照得很柔和,“反正我和他没什麽,他也对我防备心很重,你不用操心这些,做好分内之事。”
“是。”
官鹤被训了一通。
“另外,您要查的北漠王室组成已经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他从腰包里取出一小卷纸,双手递过去。
谢璇衣扫了一眼,放到枕头底下。
完成了全部工作,官鹤推门要出去,一只脚刚迈出门外,就紧急站稳。
随後谢璇衣听到他阴沉又紧张的声音。
“沈大人,您来做什麽,我家主子今日思虑过重,不见客。”
沈适忻不理他,眉宇间淡淡的不耐,又硬要往里闯。
门缝里透出光,很让谢璇衣烦躁。
“沈大人!”官鹤咬着後槽牙,手里短刀已然半截出鞘,最後警告他,“我说了,主子今日不见外人,您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适忻反笑,“那你呢,别往脸上贴金,沾了哪门子的光不算外人?”
官鹤一时被他绊在话里,既应不了,也尚且心存忌惮,骂不出什麽,只得死死盯着对方。
眼见两人僵在原处,房里的人不耐烦。
“官鹤,我这几件衣裳被火烫了洞,你拿去,替我寻位客栈里的绣娘补补。”
谢璇衣从门口伸手,递出一包衣服,支开官鹤。
他便知道这是放人进来的意思,最後狠狠瞪了沈适忻一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沈适忻心里一喜,没料到谢璇衣还愿意与他说两句话。
只是一转身,就见对方抱胸靠在窗边,黑暗中一双眼睛微光。
沈适忻扶着门框,忍着身上的伤痛走进去。
只是擡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对上一柄雪亮刀锋,莹莹寒光。
昏黑中看不清脸的青年抿唇一笑,姿态像是睥睨。
刀尖隐隐刺透了布料,紧贴着心脏的那块皮肉似乎都感觉到寒意。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再见你一次,必会杀你一次。”
“沈大人究竟是贵人忘事,还是给脸不要?”
——作者有话说——
今天短一点,昨天只睡了三个小时,头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