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少爷以前也是这麽逞强。”……
话音未落,降谷零眼中飞快划过一丝懊恼,嘴角抿起微微下撇,像只不开心的暹罗猫。
黑羽快斗被降谷零问得微微一愣。
他为什麽生气?
是啊,降谷零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为什麽要生气?
黑羽快斗转念一想,这位公安先生做出这种事谁能不生气,那位风见先生要是知道了估计也是敢怒不敢言。
想到这里,他理直气壮地说:“只要是关心你的人看到你受伤都会生气的。”
是啊,一般来说都是这样的。降谷零心下一松,连带胸口的伤也隐隐作痛。想起他曾经的友人们,降谷零眼中晃过一抹怅然。
黑羽快斗自觉失言,虽然他不知道降谷零曾经的往事,但敏锐地捕捉到了降谷零低落的心情。
他有点内疚地眨了下眼睛,面不改色地说:“我以为我和降谷先生已经是朋友了,难道不是吗?”
“我的荣幸。”降谷零也没有沉浸在惆怅之中,听到黑羽快斗的话,目光柔和地笑了一下,接受了他的好意。
但降谷零在医生给他的胳膊上打石膏的时候就後悔了:“真的不能换成支具吗?”
漂亮的宫泽小姐甜甜地说:“不行哦~”
降谷零做最後的挣扎:“打石膏的话,日常生活也不方便。”
黑羽快斗用‘我太有先见之明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要是没有打石膏的话,你估计在过你的‘日常生活’的时候就会忘记自己还有伤了。”他还敷衍地哄了一句,“肋骨不是没有打石膏吗?”
降谷零苦恼地擡起沉重的右手,然後换成左手按了按眉心。他的肋骨本身也没严重到需要打石膏的地步,是有点骨裂,但是比右臂轻多了,医生只是上了胸带。
黑羽快斗不为所动。
“安室先生上次胳膊受伤还兢兢业业去上班。”他露出完美的笑脸,“在这方面意外的没有任何可信度呢!”
降谷零沉默了,并在心中谴责江户川柯南怎麽什麽都告诉黑羽快斗。
这是什麽安插在身边的小内应啊?!早该想到,在他从江户川柯南那里挖情报的时候,自己的情报也在源源不断地流出去。
被支走的正在和毛利一家一起泡温泉的江户川柯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被毛利兰充满关怀地捞出来裹上浴巾,像个大型寿司。
江户川柯南:……是谁在骂我?
黑羽快斗和降谷零相携走出医院。降谷零坚定地表示他可以自己走。
黑羽快斗充满怀疑地看着他脸上的青紫,戴着胸带的上半身,打着石膏的右臂和裹着纱布的左腿。
“我真的没事。”降谷零有点尴尬,他好久没被人围观过伤口了,但还是坚持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刚才医生也检查过了。”
“你打算这样去挤电车吗?我先把你送回去。”黑羽快斗伸出手臂,一只白鸽扇动着翅膀,翩然落在他的手指上,“咕咕”地叫了两声。
降谷零眼睁睁看着黑羽快斗从白鸽的腿上取下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摄像头一晃就消失在他指间。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有这种监控利器在,谁能拦得住怪盗基德?
黑羽快斗把摄像头收起来,若无其事地问:“降谷君这段时间准备住在哪里?”
既然‘敌人’已经针对的是安室透,那属于安室透的公寓就不再安全了,总得换个地方住。黑羽快斗倒不担心降谷零没地方住,他们这种人的安全屋总是有备无患的。
降谷零却没及时应答。
黑羽快斗骤然警惕起来:“降谷君应该不会想要用自己当诱饵吧?”
“我没有这个打算。”降谷零只是畅想了一下如果基德能为他所用的便利性,没想到黑羽快斗会因为他没及时回话联想到这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快斗君。”降谷零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让黑羽快斗这麽草木皆兵,“我对自己的生命还是很看重的。”
黑羽快斗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之前我没能及时出现,降谷先生是准备跟敌人拼死一搏的?”
“这才是你生气的真正原因吧。”降谷零了然地说,就像上次他受伤,黑羽快斗含怒问出那句‘安室先生为了试探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心上吗?!’才是他生气的真正原因。
降谷零看着那双清凌凌的蓝眸,心软了几分,解释道:“我没打算放弃生命,只是为了尽快脱身。”
黑羽快斗不赞同地说:“以伤换伤也不是值得提倡的做法。”
降谷零挑了挑眉,冷静地看着黑羽快斗。
他不信对方没这麽做过。
黑羽快斗半点都不心虚地回视降谷零。他跟某位为了情报能利用自己的公安先生可不一样,他很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的!
寺井黄之助把车停到两人旁边,透过驾驶座的车窗看着对视的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没有打扰他们。
但停在路边的车子已经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上车吧。”黑羽快斗打开车门,示意降谷零进去。
降谷零站在原地没动:“你们先回去吧,我让风见来接我就行。”
“风见先生不是让你派去监视了吗?”黑羽快斗不客气地问,“他来接你,是接你回公安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