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她最终说道,声音很轻,却让白战红了眼眶。
玄奘不知何时出现在溪对岸,手持锡杖,含笑望着这一幕。风吹起他的僧袍,宛如即将乘风而去的仙佛。
“师父!”白战招呼道,娇娇她”
玄奘摆手打断:“贫僧看见了。七魄通灵,可喜可贺。”他走近塔莉娅,从袖中取出那琉璃瓶,“夫人可认得此物?”
拓跋玉凝视瓶中青烟,突然按住太阳穴,痛苦地弯下腰。白战急忙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那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它本该在我身体里?”拓跋玉声音抖。
玄奘收好瓶子:“时机未到,夫人莫要强求。”
正午时分,白战在桃林中为启程做准备。玄奘在一旁诵经护持,忽然睁眼:“施主,杜尚书与爪哇有何恩怨?”
白战手上动作一顿:“二十年前,杜如晦之女随夫出使西戎,遭遇海难。他一直认为是西戎人做了手脚。”
玄奘捻动佛珠:“原来如此。执念化魔,最是可怕。”
白战想起杜如晦那双阴鸷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正要开口,忽听草庐方向传来拓跋玉的尖叫。
两人飞奔回去,只见拓跋玉瘫坐在地,面前的水盆中浮现出诡异的画面——漠北将军府的景象清晰可见,尤其是那口泛着幽蓝光芒的寒潭。
“我看见了”拓跋玉颤抖着指向水面,“那里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她在哭喊你的名字!”
水面突然沸腾,一道黑气直冲拓跋玉面门。白战挥刀斩去,寒星刀蓝光大盛,将黑气一分为二。玄奘迅结印,一道金光笼罩草庐。
“锁魂阵的反噬。”玄奘面色凝重,杜大人现我们了。”
白战抱起昏迷的拓跋玉,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明日破晓就启程。我要亲自问问杜如晦,为何要拆散我的姻缘!”
夜幕降临,桃林笼罩在薄雾中。白战守在拓跋玉榻前,寸步不离。玄奘在外间打坐诵经,锡杖上的铜环无风自动,出清脆的警示声。
子夜时分,拓跋玉突然睁眼,眸中闪过一丝灵动的光芒。她伸手抚摸白战满是胡茬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白郎,我回来了。”
白战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拓跋玉对他的爱称,是她失忆后再未用过的称呼!
“幽精虽锁,灵犀未断。”玄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此刻清醒,实属奇迹。”
塔莉娅挣扎着坐起,紧紧抓住白战的手:“我看见了寒潭下的自己,她在呼唤你。还有一个穿紫袍的老者,他在潭边做法。”
白战心头一凛——紫袍正是杜如晦上朝时的服色。
“我们的孩子”拓跋玉按着小腹,眼中泪光闪烁,“他需要完整的母亲。白郎,带我去漠北,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部分。”
白战重重点头,转向玄奘:“师父,可有加快行程之法?”
玄奘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由此向北三百里,有座废弃的古寺。寺中有口缩地井,可省去一年半路程。”
白战仔细查看地图,现那古寺竟在杜如晦的老家附近!这绝非巧合。
“杜如晦必在老家设伏。”白战冷笑,“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拓跋玉突然剧烈咳嗽,一缕黑血从嘴角溢出。白战慌忙扶住她,却见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别怕,我们的孩子在保护我。他说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白战将妻子搂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弱却坚定的心跳。窗外,东方已现鱼肚白。桃林中的鸟儿开始啼鸣,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玄奘手持锡杖站在门口,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黎明将至,该上路了。”
白战抱起拓跋玉,大步走向等候多时的马车。寒星刀在鞘中轻鸣,仿佛也在渴望战斗。这一路向北,既是归途,也是征途——为爱情而战,为记忆而战,为完整的灵魂而战。
桃花纷飞中,马车缓缓驶离这片暂时的避风港。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比刀剑更凶险的阴谋,比战场更残酷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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