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言踩着赵馀晖命根子的脚不断施力,声音如这雪夜般寒冷,“你说什麽?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一旁的帮手有想要上前的,却被谢临言带来的人压制,动弹不了一点。
赵馀晖哪受过这折磨,“艹!谢临言你疯了吧?!竟敢这麽对我?!等我回去,一定找人宰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
凄惨叫声在雪夜里尤为明显。
谢临言脚下力道加重,赵馀晖实在受不住,又连忙改口,“对,对不起!我说对不起!”
“我不该动白念安,不该绑架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洁白雪花自高空落下,路过医院的床边,又被风裹挟着吹向郊外,最後落在谢临言的肩上。
谢临言看着赵馀晖求饶的脸庞,只觉得丑陋至极,就是这麽个人渣将安安折磨成那个样子。
就是这麽个欺软怕硬的草包,伤害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说了,大声点,我听不清。”
一脚踹在赵馀晖的腹部,那位置竟跟白念安被踹的位置一模一样。
赵馀晖被踹的不轻,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
“咳咳……我艹你大爷的……咳咳……”
谢临言当然没有就此放过他,赵馀晖此时手被拷在身後,又被踹了一脚,挣扎不得,谢临言便就这麽蹲下。身,抓着他的头发,继续说,“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赵老爷子现在教不了,我今天替你家里人好好教教你。”
说完不等赵馀晖反应,用力将那头按到地上!
白雪覆盖的厚度缓冲了一点他的力道,但赵馀晖依旧觉得脑袋嗡嗡响。
“这一下是为你上次的失礼赔罪。”
不等赵馀晖反应,谢临言又开始了下一次。
赵馀晖的脑袋再次栽入雪中。
“这一下是为你随意插手我谢家的事赔罪。”
暴雪肆虐,谢临言无视暴雪的狂乱,继续着手中的评判。
“这一下是为你绑我家安安赔罪。”
赵馀晖嘴里吐出一些乱语,“艹……”
谢临言只当没听到,继续按着他的头磕。
“这一下是为你踹我家安安赔罪。”
赵馀晖继续吐着言语,“有……本事……弄死我……”
刚才他说话那麽大声,谢临言说没听到,但这句呢喃倒是让他听清了。
他冷笑,“弄死你?”
气撒的差不多了,谢临言松开了手,拍了拍身子上堆积的雪起身。
阴沉天空做幕,赵馀晖看到对方竟诡异的笑了起来。
然後吐出让他如坠深渊的话语。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谢临言!”
京城医院病房里,白念安突然从梦中惊醒。
白承陆赶忙凑上来安抚。
“安安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还是跟我回家吧,别跟谢临言了。”
白念安额头上都是做噩梦所出的冷汗,此时惊魂未定,脑袋正懵,听到白承陆这话,又猛然清醒。
他紧紧抓着白承陆的胳膊,“三叔,谢临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