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吓得几乎叫出声,慌忙後退想要逃离犯罪现场,却不慎踩断旁边的枯枝。
咔嚓一声,两个蒙面黑衣人猛地回头。
她来不及看清对方面容,就被人从身後捂住口鼻,粗暴地捆住双手。
她挣扎着,可呼救声被死死堵在喉咙深处,发不出来一点动静。
下一刻,她也和应郎一样,被抛入漆黑的井中。
寒冷的井水让她身上一激。
她被刺激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苏府的闺房中。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苏浅浅最熟悉的绣帐上,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场噩梦。
那应郎的那些落款,也是梦了?
正恍惚间,苏尚书和夫人,叶扶光和曲亭曈推门而入。
叶扶光神色冷淡,曲亭曈的嘴角却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若你真想与应郎长相厮守……”
“只要你断绝与苏府的一切关系,我就帮你达成心愿,如何?”
苏浅浅心如刀绞,左边是亘古万年孝道守,右边是自由无价爱情路,无论选哪一边,对她来说都像是活活扒了一层皮。
思前想後下,她还是咬紧牙关,点了点头,选了自由无价爱情路。
曲亭瞳拍了拍手,:“那好,如你所愿。”
事实证明,他没说谎。
有事他是真办。
苏浅浅白天做了选择,晚上苏尚书和夫人就松开同意了。
马上就找了个良辰吉日定下。
随着大红盖头落下,她嫁入了应家。
起初,应郎还会温言软语地哄着苏浅浅开心,带她逛夜市丶买珠花。
可不过数月,他的态度就日渐冷淡,後来连敷衍都嫌弃多馀。
而苏浅浅也常常独坐灯下,看着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应郎伏案书写,字字温柔,文采斐然,却再没有一句是为她而写。
甚至常常早出晚归,花天酒地,把苏浅浅冷落在一旁。
终于有一天,苏浅浅的失望已经积蓄到底,她再也按捺不住,冲进赌坊就去找人。
刚进去就看见应郎正与一群朋友嬉笑饮酒,潇洒自在,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说她没意思的话。
苏浅浅怒了,积压了这麽久的委屈彻底爆发,然後当着所有人的面痛斥他的不公。
应郎的朋友们闻言直接哄笑起来,还有人高声调侃他竟被妇人管束。
应郎顿时感觉颜面尽失,反而转身对她发泄怒火,厉声呵斥道:“你个疯婆子快给我滚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後悔的事!”
苏浅浅目瞪口呆,她难以想象她的情郎居然是这种人。
于是直接打了应郎一巴掌,泪眼婆娑地奔回苏府。
却见府门前冷冷清清,没有往日的热闹。
她的父亲苏尚书此时卧病在床,而她的母亲面容憔悴,浑身没有血色。
她急切地想回家探望二老,却被苏府管家拦在门外:“小姐可还记得吗?说好的你已出嫁,便与苏府再无瓜葛。”
她愣在原地,耳边传来邻家小儿的嗤笑声。
“哈哈,这个人好傻,有家都不能回了!”
“听说她还是自己不要的,真笨!”
苏浅浅六神无主,她倚着冰凉的石墙,一遍遍地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