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已经离开,赶紧走。”
苏泽诩将最後的微缩摄像头留在卧室,随即转身离开。
行走在夜晚的冷风中,苏泽诩思索着刚才从房间里听到的只言片语。
对方来到这里的确是为了做什麽,而且听那人的语气,这件事似乎和他也有一点关联,否则不会说“送给他的礼物”。
这个礼物到底是什麽?苏泽诩走过一条小径,突然听见海风送来的惨叫声。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酒店经理痛哭流涕的声音就在远处。
苏泽诩脚步一顿,随後摇头转身,这经理心术不正,遇到青年那种硬茬也纯属自作自受。
苏泽诩在回到房间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身後的阿肆意外的安静。
这种安静甚至持续到回到房间洗漱之後。
直到苏泽诩躺在床上,阿肆突然冲上前,幽深的双眼似乎正在发光。
“还可以继续吗?”
苏泽诩想也不想就知道阿肆口中的继续是指什麽,他翻了个身,“不可以。”
阿肆的双眼瞬间暗下,执着地绕到另一边,“为什麽?明明刚才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苏泽诩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你的吻技太烂了。”
阿肆仿若遭到了晴天霹雳,深受打击地立在那里,“真的很烂吗?可我是第一次,也许下次就会变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大概是他反复念叨的话语实在太吵,苏泽诩擡手勾了勾手指。
阿肆不明所以地凑近,衣领就被他揪住。
苏泽诩垂眸在阿肆的脸侧碰了一下,趁对方愣神的时候松开手,他冷冽的声音响在阿肆的耳边,有些轻,让人想到今晚吹过的风。
“就这样,听话,睡觉了别吵。”
苏泽诩说完就不再管他,直接将自己塞在被子里,困倦地闭上眼。
至于阿肆木头般在床边站了多久,又摸了多久的脸颊,那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事了。
*
“今天大家聚到一起,我相信都是为了之前共同的目标而来,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他们,这个目标即将实现,在坐的各位都是见证人。”
身穿唐装的青年坐在上方,在交流会上陈述着发言。
苏泽诩和阿肆混迹在人群中,正大光明地站在角落偷听。
苏泽诩发现虽然青年说得含糊,但从在坐的各位商人惊讶的目光来看,这应该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
“现在我们将邀请五位见证人与我一同前往,不知道有谁愿意?”
青年漫不经心地看着下方一张张随着他的话语变得狂热的面孔。
他在嘈杂的人声说,擡手随意点了五个,“就你们几个吧,待会儿就可以跟着我们乘车前往秘密基地。”
那五个人兴奋地站起身,在其馀人艳羡的目光中昂首挺胸。
苏泽诩和阿肆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低头往酒店的大门外走去。
此时外面停着一辆旅行大巴车,车外站着几个执枪戴着墨镜与耳麦的黑衣人,不难看出这就是那些人待会儿会乘坐的工具。
现在大巴车的司机还没有过来,苏泽诩只是看了阿肆一眼,对方就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半小时後。
戴上鸭舌帽与口罩的苏泽诩换上司机的装束,在黑衣人的目光上唯唯诺诺地坐上驾驶座。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戴口罩干什麽?摘下来。”
苏泽诩压低了嗓音,“大哥,我这是感冒了,可不敢传染给你们。”
黑衣人的眼神依旧怀疑,不等他盘问,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他迅速转身,和其馀黑衣人向那个方向追去。
这时草丛里走出另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阿肆与苏泽诩对上视线後各自移开。
身份僞装完毕,只等那些人过来了。
走出酒店的一行人坐上大巴车,青年坐在前排的位置上,他将拐杖放在一旁,问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刚才的枪响是怎麽回事?”
其中一个像是黑衣人中的队长走出,恭敬地低头站在青年身边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