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这话问的毫无征兆,苏泽诩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産生了幻觉。
是他的错觉吗?怎麽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怪?
尽管是习惯了别人示好的苏泽诩,此时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太过自恋。
阿肆分明是执政官派过来监督他的,总不能还监守自盗吧?
苏泽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喝了一口阿肆接来的水,“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也去吃饭,不用一直在我这里守着。”
阿肆垂眸看着他吃东西时鼓起的腮帮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苏泽诩咽下食物後,用筷子尾敲了敲太阳xue,这都是什麽事啊。
警司有一个神奇的规律,没事的时候就会突然出现事情。
比如下午在临近下班的时候,警司突然接到报案电话,报案人称对面的邻居似乎正在发酒疯家暴,听见被打人的呼救声连忙拨打了这个电话。
苏泽诩听到这件事,立即派人出警。
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他嫌开车太慢,直接选择摩托。
在他准备跨坐上去的时候,腰身突然被人搂住。
有力的手臂环抱,手指扣住他的腰身,悬空的触感转瞬即逝。
轻飘飘地将他往後面一带,他就坐在了摩托後面的位置。
???什麽情况?
他真的没有重量吗?怎麽一个两个的抱起他都这麽轻松?
苏泽诩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前面准备啓动摩托的阿肆,“……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吗?”
阿肆点头沉声道,“嗯,说好的寸步不离。”
“我觉得寸步不离只是一个形容词。”不等苏泽诩说完,摩托车很快啓动。
阿肆驾驶摩托的速度极快,苏泽诩不得已用手抓住他腰侧的衣服以此维持身形稳定。
突然一个急刹车,苏泽诩一时不察直接整个人都贴在了阿肆的後背上,他刚想起身,摩托再次加速,又将他晃了回去。
坐在後面的苏泽诩怀疑人生,这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在阿肆飙车般的极速下,苏泽诩和他是最先到达现场的两个人。
报案的邻居听见有人上楼,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见是苏泽诩立即将门推开。
“苏长官你们可算来了,里面还在喊叫,吓死个人了!这家人的丈夫是个酒鬼,一喝酒就发疯,但还是第一次闹到这麽大。我担心孩子和孩子他妈出事,这才报了案。”
报案的邻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他拍着胸口指向对面。
苏泽诩听见里面霹雳哐当的动静,隐约能听见小孩的哭叫声,他眼神严肃直接擡手敲门,“警司办案,里面的人立即开门!”
里面的人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仗着酒疯连警司也不放在眼里,苏泽诩一边敲门一边观察眼前的房门。
他看了眼身边的阿肆,“站远一些,我试试能不能踹开。”
阿肆歪头看向眼前的房门,门锁是指纹锁,他上手一拽,“哐当!”,门锁就这麽被他硬生生暴力拆开。
再伸手一推,这道门就像纸糊成的往里倒下。
苏泽诩来不及震惊这人的力气,他擡脚往里冲去,正好看见一个脸颊通红的男人正举着一把刀对着卧室的门砍去。
“吃白饭的!哭个屁!跟你妈一个样,不中用的东西!”
周围的家具和摆件散落满地,被他砍向的那道门是木质的。
表面已经出现明显的破裂痕迹,门後传来孩子的哭声,一个女人倒在沙发上,浑身血迹,看起来奄奄一息。
苏泽诩瞳孔紧缩,连忙拨打救护车的电话。
他急促的说话声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动作一顿,缓缓转身看向站在客厅的苏泽诩。
男人认出了苏泽诩身上的制服,他像是被彻底激怒,大喊大叫。
“谁报的警?!是不是想死!滚出去!我这里用不到你们,赶紧滚!!”
苏泽诩拨完电话,看向沙发上失去意识的女人。
能从她後背的起伏中看出她还有呼吸,但如果一直留在这里拖延救治时间,一旦被男人再砍一刀,那就糟糕了。
当务之急是先试着稳定眼前人的情绪,还有夺下他手里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