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诩拉住窗帘的手指没有松开,滑轮?但是这窗户明明就是用鈎子挂上去的。
说起来,这间书房与楼下房间之间的高度,是不是也不太对劲?
面积或许可以削减这种空间压缩,但对各种细节都很留意的苏泽诩,只要一走进来,他就能微妙的注意有哪里不对劲。
刚才频繁擡头看天花板也是这个原因。
苏泽诩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窗帘狠狠一拽。
地板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
苏泽诩站远了一些,看见书桌下面出现了一个可以一人通行的入口,当即用呼叫机让警员们来到书房。
“长官,需要我们下去看看吗?”
几名警员将书桌移开,用手电筒照了照下面,看不出下面是什麽。
“这种高度就算下去也只能蹲着,应该不是什麽通道。”
苏泽诩转头看向女主人,“女士,你知道你的家里有这个地方吗?”
她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我先生从来都不允许别人走进这间书房,就连打扫都是他亲力亲为。”
苏泽诩低头看着入口,扬声警告。
“我怀疑这是用来藏什麽东西的,里面的人如果能听见我们说话,最好快点出来,在我耐心告罄前,我们还可以好好聊聊关于这里都是什麽。”
他说完,里面发出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人踢到了东西。
女主人顿时脸色苍白,“真的在里面!天呐!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要藏在我家里?”
苏泽诩耐心地看了眼时间,现在不确定对方身上有没有带凶器。
“我可以再给你一分钟,之後我就要在这里点火熏烟,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这样完全封闭的空间,氧气流失不过是时间问题,哪怕他们没有发现这个通道,里面的人也会因为憋不住气自己爬出来。
里面传来细微的挪动声,苏泽诩使了个眼色,左右两边的警员立即散开。
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从下面爬了上来,在看见周围的警员後,他双腿一软,吓得跌坐在地上。
“别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是有人让我过来的,说是让我帮他拿几份资料,还给了我一大笔钱!你们都可以去查,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男人没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把他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剩下的话去警司再说。”苏泽诩看向女主人,“女士,你最好联系一下你的先生,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他。”
女主人拿着手机,拨打不通电话,“他每次出差的时候都是这样,我根本联系不上人,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
苏泽诩明白对方对自己的丈夫其实一无所知,下去的警员抱着一摞箱子上来,里面装着各种文件。
苏泽诩没有当场打开,只是让他们搬到汽车的後备箱里。
被抓住的男人戴上手铐也坐在车里,他还在不断嚷嚷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审讯室内,苏泽诩一边翻看那栋房子里藏起来的资料,一边擡眼看向对面的嫌疑人。
他看出这是很多份实验数据,但记录的人很谨慎,从始至终都是零散的内容,没有标题也没有统一的实验。
“好好好,我想想我想想,那个人是用手机短信跟我联系的,我也不知道他哪来我的号码,他让我去一个地方搬运东西。”
“说是他留在朋友那里的,但朋友现在不在家,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嫌疑人老实交代。
“他也没有告诉我是什麽,只说不是贵重的东西,就是文件。我觉得这事不难办,还能拿到钱,一时头脑发热就接下了这个活。”
“……我也没想到会被那个女人看到,我还没找到那个人想要的资料你们就来了。”
“我不敢出来,就只能躲在里面,没想到最後还是被发现。”
苏泽诩看着他,“那个人为什麽会找上你,你之前是干什麽的?”
嫌疑人尴尬地笑了笑,“我是那一带有名的小偷,但我只拿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混个温饱。”
难怪。苏泽诩将文件放在他的面前,“那个人让你拿的是哪一份?”
嫌疑人看着不同的文件,按照那个人给他说过的辨认办法将每一份的第一页翻开对着光线查看。
苏泽诩也看过去,发现角落里有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