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会,他们就不一定了。”
“他们也包括陆镜留吗?”
万景清想了想:“包括吧。”
“嗯,也很正常吧。”程鹤声下结论,“每个人有不同的想法。”
女友要跟他分手,他叹气。
“怎麽了兄弟。”万景清指,“我们坐那儿怎麽样?”
“可以。”程鹤声落座,点餐。
对面的万景清说:“陆镜留在湖边。”
程鹤声不看,跳下去抽筋溺水都跟他没关系,狗咬吕洞宾。
稍後,程鹤声在跟万景清的闲聊中忘了他跟陆镜留的这个不重要的小插曲。
饭後,程鹤声和万景清打室内高尔夫。
“这里还有室外球场,明天我们可以去,明天会下雨吧。”万景清说。
“下雨的话,就跑回来!”程鹤声挥杆,白球感染他的意气风发,滚进洞里。
“好。”万景清竖大拇指,“你也教教我这个。”
程鹤声绝不贴近了教,那样肯定怪怪的。
*
晚十一点,程鹤声洗好澡坐床边看手机。
这次吵架不同,女友真要跟他分手,他早该察觉女友对他的冷淡。
沈楚山又又又打来。
程鹤声接听:“又有什麽事吗?”
“我昨晚醉了给你打了电话,那麽晚打扰到你不好意思。”沈楚山低沉地说,“关于他我跟你说的那些,你一定要记住,长个心眼。”
“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嗯,你休息吧。”沈楚山挂了电话。
有人敲门。
“是谁啊?”
“我。”
陆镜留。
他来干什麽?又要跟他说什麽?工资的事?
沈楚山开了门,陆镜留双手递上果切,摆得很漂亮,像艺术品。
“谢礼。”
“谢什麽?”程鹤声问。
“也是我的道歉。”
程鹤声偏头,有一点明白了。
“我在湖边深度思考,你是好心过来,当时我觉得被你打扰了。”陆镜留要绅士风度的。
程鹤声接下果切。
陆镜留绽放笑容,故意说:“我能进去坐坐吗?”
“不行。”这是个说清的好机会,程鹤声正色道:“陆先生,请你以後不要再说这种类似于性骚扰的话,谢谢合作。”
“好的程先生,让你困扰了。”陆镜留退後,唇边有乖巧的弧度,“晚安。”
程鹤声说:“谢谢你的果切。”关上门。
陆镜留散步回去,喜欢夜晚多过白天,并且不喜欢太亮的夜。
他走着,想象程鹤声打球的模样,瞬间嗅到阳光的味道,那很有生机,很崭新,那像动物皮毛上野朴的气味,那一双清炯的眼睛专心致志。
陆镜留的这种想象并不是喜欢,是被程鹤声那种不曾遇过的类型吸引,时不时有了一点兴致。
这算有意义吗?不算,这是飞虫在死前翅膀上沾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