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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寒露生 好戏才刚刚开始(第2页)

渔阳伯一把揪住薛光庭衣袍前襟,满口喷沫地冲薛光庭吼着。

刑部侍郎从门外进来,瞧见堂中这一出,默默从二人身边绕过,到堂上坐下。他仿佛没看见一般,一句话也不说,只低着头假装看卷宗。

见着刑部的态度,渔阳伯更为嚣张,扯着薛光庭的衣领不放。

他养尊处优,肚子填得七月孕妇一般。薛光庭连日奔劳,本就不算健硕的身子熬得只剩一把骨头,被他这样一拽,不禁趔趄两步。

薛光庭强行稳住身体想要将衣服从渔阳伯手中抽出来,两相一扯,“刺啦”一声,竟把薛光庭的青袍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浆洗得起毛的麻布里衣。

渔阳伯像是看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指着那露出半截的里衣哈哈大笑起来:“看看你这穷酸样,老子府里的狗都比你穿得金贵些。没根没基的泥腿子,谁给你的胆子来管皇亲国戚的事?”

边说他边扯住那半截旧里衣抖着:“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我且问你,你在京里待考的钱是哪里来的?莫不是你凭着这张面皮卖屁股从哪个富户那里骗来的?”

门外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几个见惯风雨的老人连忙把头一低,拉着还想继续看热闹的年轻官员离开。

薛光庭再怎麽出身贫寒,也是正经进士题名,挂职御史台的言官。冯家只会抖勋爵的威风,哪里懂官场的惊险,大庭广衆下这般不像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薛光庭脸色涨得通红,他寒窗苦读,靠着真才实学金榜题名,自认清清白白从未有令人不齿之事。渔阳伯嘲讽他贫穷他可以忍受,可是渔阳伯诋毁他名声他岂能无动于衷。

“渔阳伯还请自重!”薛光庭抓住渔阳伯的手用力挣开,厉声说道:“下官出t身寒微不假,可下官所用每一分银钱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渔阳伯凭空污蔑朝廷命官,就不怕受圣人斥责吗?”

渔阳伯才不信什麽光明磊落。

他是靠卖女儿挣到的爵位,京里但凡有些家风家训的都不爱与冯家来往。

他每日里接触的都是些拈花惹草挥金如土的富户和靠卖祖産过活的落魄勋贵,见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自然觉得这种穷得叮当响的人,若没有人提拔,必不能出入朝堂。

他心中冷笑,薛光庭可没有能通榜的钱,指不定是给哪个考官当娈童,或是卖身给哪个权贵当走狗。

渔阳伯能认识娈童这个词,还得得益于申国公。他跟着申国公听说了些睦王的荒唐事,心里好奇,也去找过几个“男妓”,滋味确实有些不同。

他斜眼打量薛光庭,若再白嫩一些,比那男妓也不差。

一直不出声的刑部侍郎终于咳嗽两声。今日刑部叫薛光庭和渔阳伯来,是为了渔阳伯那几桩烂事。渔阳伯要讥讽几句也就罢了,可他越说越没谱,再不打断,传到圣人耳中,刑部也不好交待。

“他真是这麽说的?”符岁难以置信地问。

来回禀的人答道:“小人跟刑部几个录事打听过了,门就大开着,渔阳伯吵得声音又大,大半个刑部都听得见。而且……”那人想到渔阳伯的举动,也觉得太过荒谬,竟有些说不出口,“渔阳伯还当衆扯烂了薛光庭的衣裳。”

符岁这下当真是对冯满刮目相看,那些守边的将军丶死谏的文臣算什麽悍不畏死,渔阳伯这才是真正的悍不畏死。

薛光庭穿的是官袍,当的是御史,他竟然敢去撕薛光庭的官袍?他真以为这麽做打的是薛光庭的脸吗?

台院有几个铁面无私的家夥,连符岁都不想去招惹。也就是渔阳伯没有个一官半职,不能上朝,不然台院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她叫来秦安:“派几个人去梅原县,找找那家姓田的,要是冯家有动作,别叫他们得逞。”

薛光庭在京中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还要借住在别人家,估计是没有地方安置一个瘫子,那户姓田的人家十有八-九还在梅原县。

冯家和梅原县当地耆老府衙互相勾结绝不会是一天半日的事情。强买土地也好,打人也好,都是去岁发生的。这麽长时间,足够梅原县当地掩盖罪证。薛光庭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恐怕拿不到什麽有利的物证,既然如此,人证的死活就至关重要。

“还有吕氏的母亲,也去打听打听,最好能打听到当时给她指路的人。”能给吕氏的母亲指路,说明此人要麽亲眼目睹,要麽知晓内情。

“还有……”符岁沉吟片刻,才开口说:“做事隐蔽些,如果发现有皇帝的人在,就不要再插手。”

如果皇帝真的想借此处理掉冯家,应该不会放任冯家消灭罪证。她若跟皇帝抢人,就显得她过分干预朝政了。不过若是皇没有派人去,她也不介意火上浇油。

符岁轻轻弹了下桌上的小鸟,小鸟立刻一前一後晃动起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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