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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和疗养院的记忆锚点（第2页）

“还好吗？”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游惑甩了甩手，手腕还有些麻：“死不了。倒是你，刚才脸白得像纸。”

秦究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腕，像是在确认那道痕迹真的褪去了。窗外的阳光透过破洞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游惑突然注意到，秦究胸口的疤痕，颜色好像比之前浅了些。

“看来毁掉锚点，对你也有影响。”他伸手碰了碰那道疤。

“或许是在剥离那些混蛋留下的标记。”秦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等剩下的两个也解决了，说不定就能彻底消失。”

两人在疗养院的档案室里找到了些线索。一本病历上记载着，这里曾接收过一批“实验体家属”，他们被注射了含有菌丝的药剂，作为“潜在匹配者”被观察——游惑手臂的勒痕，大概就是那时留下的旧伤。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把我们算在了一起。”游惑把病历拍下来存档，“真是阴魂不散。”

离开疗养院时，槐树林里突然响起鸟鸣。秦究擡头看了眼枝头跳跃的麻雀，笑了笑：“看来这里的生机要回来了。”

越野车驶离槐树林时，游惑的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发来的是一段录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最後两个锚点在研究所旧址，他们把‘种子’藏在了那里……小心‘守门人’……”

录音戛然而止。秦究听完後，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种子？守门人？”

“不管是什麽，去看看就知道了。”游惑打了个哈欠，把座椅往後调了调，“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养足精神再去掀他们的老巢。”

车子拐进国道旁的小镇，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旅馆。登记时，老板娘盯着他们看了半天，突然问：“你们是来找人的？前几天也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来住，说在等两个‘老朋友’。”

秦究和游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他在哪？”

“刚走没多久，开车往北边去了，说要去什麽研究所……”老板娘话没说完，就被窗外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

两人冲到门口时，正好看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在镇口炸开，火焰中窜出几道蓝影，却在落地前化作了灰烬。而在面包车的残骸旁，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在观测站被蓝丝穿透喉咙的老人。

他看到秦究，突然咧开嘴笑了，手里举着个正在闪烁的引爆器：“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快去吧，研究所的大门，我已经帮你们打开了。”

话音刚落，老人的身体突然开始透明，最後化作点点蓝光消散在空气里。游惑看着那片光尘，突然明白：“他不是人，是母体制造的幻觉？”

“或许是残留的意识。”秦究望着北边的方向，“不管是谁，他在帮我们。”

旅馆老板娘吓得躲在柜台後不敢出来，秦究过去结了账，顺便买了两箱矿泉水和应急食品。回到车上时，游惑正对着地图皱眉：“研究所旧址在无人区，导航都标不到具体位置。”

“没关系。”秦究从背包里翻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是从观测站日志里夹着的，“这里有手绘路线，看来有人早就预料到今天。”

地图上的路线蜿蜒曲折，终点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当所有锚点熄灭，种子会找到最後的宿主。”

游惑的手指点在“最後的宿主”几个字上：“他们到底想干什麽？”

秦究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里，他侧头看了眼游惑，眼底的光比车灯还亮：“不管想干什麽，我们去结束它就好。”

越野车驶离小镇，朝着北边的无人区开去。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游惑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秦究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不管前面等着的是什麽，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好像就没什麽好怕的。

毕竟，他们早就说好了——要麽一起活，要麽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