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看着那枚u盘,像看着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
他沉默片刻,问:“我的报酬?”
“报酬不是钱。”苏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是一场能让所有人看见的审判。”
一场审判。
许安然的眼中,燃起了火焰。
消息的扩散度,比苏凛预想的还要快。
或者说,清源会的监控网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更严密。
当晚,杜骁的加密电话打了进来,他的声音前所未有地紧绷,甚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你疯了?你把那份纪要泄露给许安然的事,已经被列为内部泄密事件的最高调查重点!沈砚舟亲自过问,你这是在玩火!”
苏凛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语气波澜不惊:“那你父亲当年从清源会退股时,被强行抹去的那本账,是不是也该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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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死寂。
良久,杜骁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力与挣扎:“小满的药……下周就断供了。”
那是一种只有清源会内部渠道才能搞到的特供药,是维持他妹妹杜小满性命的唯一希望。
“我知道。”苏凛的语气缓和下来,仿佛刚才那个手握尖刀的人不是他,“境外有一家顶级的慈善医疗基金会,接受匿名资助罕见病患者的全球购药计划,渠道绝对安全,比清源会更可靠。我可以帮你联系。”
他停顿了一下,给对方留出消化的时间,然后才缓缓抛出自己的条件。
“但你要让我知道,下一次‘清源会’的闭门会议,在什么时候召开。”
在挂断电话前,苏凛补上了最后一句话,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杜骁,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给你……也给你妹妹,留一条路。”
三天后,市教委门前。
数十名白苍苍的退休教师和朴实的村民,静静地举着“留住乡村记忆,守住教育根脉”的横幅。
没有口号,没有喧哗,只有沉默的坚持。
许安然以校方代表及村民法律顾问的身份,召开了一场临时新闻布会。
在无数闪光灯面前,他将两张图并列展示在大屏幕上。
左边,是清源会那份《区域文化净化配套规划》中关于拆除青山小学的批文;右边,是苏凛匿名提供的一份静园精神病院的特殊病人名单——他们都曾是因“艺术理念不符”而被清源会打压、最终精神崩溃的艺术家。
“各位请看!”许安然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掷地有声,“他们说,要净化我们的艺术,于是逼疯了那些最有才华的灵魂!现在,他们又说,要净化我们的城市,于是用同一套标准,来拆除一所承载着希望的教室!”
他指向青山小学的照片,声音陡然拔高:“他们说要保护所有人的精神健康,却把一位伟大的母亲逼到用生命去守住她最后的讲台!请问清源会,请问沈先生,这就是你们的审美?这就是你们的净化?”
镜头扫过人群,一位满头银的老教师捂住嘴,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她曾是苏凛母亲的同事。
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内,杜骁缓缓闭上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
他没有看布会,却仿佛能听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上。
他紧紧攥着的手中,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纸,上面只有一个境外医院的联系方式和一串基金会账号。
布会引的舆论海啸,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席卷了整座城市。
清源会第一次被如此直接地推到了公众的审判席上。
深夜,苏凛的公寓里一片寂静。
他站在窗前,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讨论,眼神平静如水。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声极轻的震动。
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信息。
信息很短,只有一个附件,文件名是:《清源会十二月紧急闭门会议纪要》。
苏凛点开文件,目光扫过文字,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了几分。
他眼中的平静被一种锐利如鹰隼的光芒取代,那光芒里,跳动着危险与兴奋。
狂风,要来了。
真正的猎杀,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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