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肖玦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指尖在腕表的侧面轻轻一划,一个隐藏极深的文件夹被打开。
他没有播放影像,而是选择了一段音频。
一个年轻而压抑的声音响起,背景是微弱的风声和雨声,那是肖玦自己的声音,在他的母亲墓前录下的独白:“他们说,您对我的爱,是‘完美母亲’人格模块预设的程序……如果爱是程序设定的结果,那我现在感受到的痛,是不是也是假的?如果一切都是虚构的,那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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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结束,肖玦关掉了腕表,抬眼直视苏凛,那双总是平静如深海的眼睛里,第一次翻涌起同样不甘的巨浪。
“我不在乎你是谁的替身,更不在乎你是重生还是穿越。”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宣读一份无法撤销的誓言,“我只问一句:你愿不愿意,让我陪你走完剩下的路?不是作为保护你的下属,不是作为依附你的情人,是作为另一个……同样想亲手烧掉这狗屁剧本的人。”
苏凛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看着眼前的肖玦,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具复仇的躯壳里,那颗早已冰封的心,竟然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与此同时,基地的另一端,陈砚正以惊人的度处理着全球舆情数据。
他面前的虚拟屏幕上,瀑布般的数据流清晰地勾勒出世界格局的剧变。
“老板,”陈砚的声音通过内部频道传来,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灰烬逆种’泄露的资料已经引了雪崩效应!三个国家宣布即刻成立针对‘清源会’的专项调查组,两家曾经带头污名化你的主流媒体,刚刚在官网头条公开道歉,并撤回了所有不实报道!”
这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是他们射向旧秩序的第一颗子弹,而且精准地命中了靶心。
但陈砚的语气很快又沉了下去:“但是,我们监测到,厉仲勋虽然被军方软禁,但他名下的海外秘密资金账户仍在以前所未有的频率进行调动和转移。他已经输掉了国内的舆论阵地,下一步,极有可能是整合全部海外力量,动一场不计代价的跨国反扑。”
陈砚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他们不会让我们体面地、安安稳稳地建起一个新世界。”
“我从没指望过。”苏凛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让他们来。”
半小时后,地下指挥中心。
苏凛站在所有核心成员面前,他苍白的脸色和身上未褪的医疗服,与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单打独斗的复仇者,”苏凛的声音响彻整个中心,“我提议,正式成立‘破晓联盟’——一个彻底摆脱资本垄断,由所有创作者共同持股、共同决策、共享收益的内容共同体!我们的敌人想用资本扼杀思想,我们就用思想构建一个资本无法染指的王国!”
话音未落,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签署了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电子授权书。
“我,苏凛,将《囚光》ip及其后续所有衍生作品未来收益的百分之六十,永久性注入‘破晓联盟’公共基金池,用于扶持所有被埋没的创作者和有潜力的作品!”
这一举动,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核弹。
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这百分之六十的收益,在未来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买下半个国家的文化产业。
而苏凛,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弃了。
杜骁眼中精光一闪,双手在键盘上化作残影,当场搭建起一个匿名的加盟投票系统,并将其链接推送至了每一个被“清源会”打压过的创作者的秘密渠道。
“系统开放,”杜骁高声报道,“实时数据接入!”
屏幕上,申请加盟的人数开始疯狂飙升。
一百……五百……一千……
短短五分钟,加盟申请便突破了两千份!
杜骁身后的数据分析图谱上,一条红色的曲线陡然拉高,标注着:“其中百分之七十的申请者,来自‘清源会’历史封杀黑名单。”
那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那是一支被压抑了太久、渴望着阳光的庞大军队,如今,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旗帜。
深夜,喧嚣散去。
苏凛独自一人坐在指挥中心的角落,整理着三天后新闻布会的讲稿。
那将是“破晓联盟”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也是他对“清源会”的公开宣战。
忽然,他手腕上的健康监测手环传来一阵微弱却尖锐的刺痛,屏幕上,一条异常的脉冲波形一闪而过,快得仿佛幻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他“重生”以来,这种微弱的异常信号就时常出现,像是植入他灵魂深处的一个后门程序,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这一次,苏凛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他盯着那恢复正常的屏幕,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抹冰冷的、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来吧,”他低声自语,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敌人出邀请,“躲在暗处的老鼠,也该出来晒晒太阳了。看看这一次,到底是谁在操控谁。”
几乎在同一时刻,技术核心区,杜骁的电脑屏幕猛地弹出一个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窗口。
一行加密日志以无法追踪的路径凭空出现:
[警告:检测到境外高功率服务器正在尝试远程唤醒一组沉睡的‘认知干扰节点’。
]
[目标坐标锁定:东经度,北纬度。]
[地点匹配:破晓联盟新闻布会现场。]
日志下方,一个猩红的倒计时,已经悄然启动。
而布会的时间,就在三天之后。
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已在倒计时的滴答声中,提前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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