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yoldu”。
他父亲的交接单。
“你不是在泄露机密,”我接着说,“你是想揭露你父亲为之牺牲的真相。”
我递给他一个新的u盘。
里面是完整的证据。
“别把它寄给陌生人。”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交织着如释重负和……其他的情绪。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倒计时已经开始。如果你不按计划行事,她会再次死去。”
他的背影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杜骁的声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层层寒意。
屏幕上,幽蓝的数据流无声地诉说着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
五个关键节点的情报,如同五道失守的城门,经由星曜固若金汤的内网跳板,最终汇入一个名为“镜渊”的暗网中继站,坐标直指混乱的东南亚。
更令人脊背凉的,是每次数据传输前那个幽灵般的记录。
系统会短暂调用陈砚的最高权限账户,时间短到不足一秒,快得像一次服务器的正常抖动。
没有登录记录,没有操作痕迹,唯有生物认证日志中,那一行冰冷的代码显示,他的虹膜信息曾被远程激活。
那不是他本人在使用,而是有人,用他的“眼睛”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
苏凛凝视着屏幕上陈砚那张温和无害的证件照,良久,淡漠的嗓音划破了沉寂:“他最近一次加班,是什么时候?”
杜骁早已料到此问,指尖在键盘上轻点,调出一份考勤记录:“上月廿三,凌晨两点,他打卡离开总部大楼。但……”他顿了顿,另一份数据并列呈现,“总部的行车记录仪却显示,他的车在凌晨三点整,才驶出地下车库。”
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差。
这消失的六十分钟,仿佛一道冰冷的裂痕,骤然出现在陈砚那完美无瑕的履历之上。
苏凛没有丝毫犹豫,亲自调阅了陈砚入职以来的全部档案。
纸面上的他,干净得近乎刻意。
顶级名校毕业,入职星曜七年,无一错漏,年年获评“忠诚员工”的称号。
这样一个技术部精英,却在三年前,林晚事件引全网震动后,主动提交了转岗申请,调入了几乎与他专业无关的法务部。
申请理由那一栏,他写着:“想为被掩盖的正义,多守一道门。”
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微小的刺,扎进苏凛的记忆深处。
那是在他重生前,唯一公开声援过的媒体人。
一个因追查厉仲勋旗下药企黑幕,而被对方操控舆论,构陷抹黑,最终不堪重负、抱着腹中胎儿自杀的刚烈女记者。
陈砚的动机,因为这个名字,变得不再是单纯的背叛,而是染上了一层扑朔迷离的色彩。
苏凛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出规律而沉闷的声响,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倒数计时。
他看向杜骁,眼神深邃如夜:“伪造一份加密日记,命名为《记忆残片·ldu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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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内容就写,我已恢复部分前世记忆,记起林晚并非真的怀孕,而是被厉仲勋的团队人为植入了假孕激素,她腹中的胎儿,实际上只是一个用于嫁祸的基因样本。”
这谎言恶毒而又精准,足以让任何关心林晚之死真相的人心神俱裂。
“在文件里,留下一处最隐蔽的后门,”苏凛补充道,“我需要追踪到每一个试图打开它的人,以及他们的最终路径。”
三天后,这份精心编造的日记,以几张残页的形式,“意外”地出现在苏凛办公室的碎纸机里,似乎是某份重要文件被销毁时不慎遗落的边角料。
那一晚,恰好是陈砚值夜班。
总部的监控日志显示,他在巡查至总裁办公室门口时,脚步停顿了。
随后,他在那扇门外的走廊里,如同一尊雕像,静静站立了整整四十七分钟。
期间,他未上报任何异常情况,系统后台却捕捉到一连串微弱的信号——他用腕表的微型扫描仪,悄悄拷贝了那些残页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