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理吩咐道:“夏疏,将兵部登记在册的持签名单拿来给朕瞧瞧,朕也好对上脸。”
夏疏恭敬地将名册递与他,说道:“都是些熟悉的面孔,叫得上号的人。”
陆理翻阅名册,问道:“此次民间入围者共有几人?”
夏疏赔笑道:“陛下可问倒奴才了,奴才只认得原来二十六直卫的一些面孔,都是护卫在先帝身侧的老熟人了。”
陆理说道:“无妨,朕总觉着夏卿是百事通,什麽事都想着问你了。”
夏疏说道:“陛下谬赞了,不如奴才请张大人前来为陛下解惑?”
陆理说道:“诶,不必了。”
沈芜瞧他随意地合上名册,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内心起疑道:“他当真只是随口一问?莫非在怀疑些什麽?”
前边的人倒地不起,超过了规定的时限判为输,苏珏棋登上擂台。
沈芜说道:“陛下,苏珏棋登场了。”
陆理颇为看好他,说道:“精彩的比试即将开始,只是在他後边的人要打硬仗了。”
苏珏棋数签三十又九,连着击退了二十馀人。
陆桁说道:“这个苏珏棋本事不小,连战连胜!”
陆珹说道:“听闻他是锦衣卫的人,不过锦衣卫没落已久,竟还有这号厉害的人物,卧虎藏龙啊。”
陆桁说道:“宫闱之乱护驾之人似乎也是此人。”
陆珹说道:“那看来,禁军大统领的职位他是十拿九稳了。”
萧栀的心随着他的招式起起伏伏,苏珏棋在为他多扫劲敌,以命相搏!
江潮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下一个人就是他了。
“苏珏棋胜!”判官高声宣道。
“哇,太厉害了!此人武艺高超,实力雄厚啊!”
“想必下一轮的胜者还是他啊!”
“我看不然,他方才对战之时出剑已显颤抖之态,下一轮与他对战之人是原禁军统领江潮,听闻实力不凡。”
“我们以酒相押如何?若是输了,就得喝上一壶。”
“好!我押江潮!”
“我押苏珏棋!”
陆理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挑眉问道:“皇後押谁?”
沈芜说道:“陛下押谁,臣妾就看好谁。”
陆理歪头浅笑,说道:“皇後这是夫唱妇随?”
沈芜眯着眼睛笑道:“非也,而是臣妾的眼神好着呢。”
江潮登场与苏珏棋对战,剑招凌厉快速,招招击破对手的防守,而後进攻对方的命门,苏珏棋落了下风,双手握住剑柄抵抗江潮往下压的力道。
萧栀看他下盘渐渐不稳,着急地小声道:“珏棋,莫伤了自己,认输吧。”
苏珏棋朝萧栀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而後蓄力奋起反击,不慎被江潮刺伤了手臂。
萧栀上前了几步,疯狂地摇头示意。
苏珏棋内心坚定道:“我一定要为你扫除这一个劲敌。”
江潮佩服他的毅力,说道:“尽力是对可敬的对手的尊重,苏兄,接招吧。”
“我也会全力以赴!”
二人在擂台上交锋不断,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陆桁说道:“此二人实力相当,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陆珹赞许道:“精彩!二人难分高下!”
沈芜朝着王松鹤的方向望去,只见他气淡神闲,转而拿起案上的名册逐页翻阅,内心思虑道:“究竟哪个是你布下的棋子呢?”
陆理微微侧目,馀光一直盯着沈芜的动作,心中琢磨道:“皇後在找什麽?难道她也不知道阁老的计划?”转念想道:“也是,王松鹤这只老狐狸,怎会将底牌透给一颗棋子?”
苏珏棋败退了,说道:“江兄,败在你的手下,苏某心服口服!”
江潮望着他身上的多处伤口,说道:“江某能与苏兄对战亦是荣幸,苏兄尽快处理伤情。”
萧栀欲上前去接他,苏珏棋倔强地摆手拒绝,一人独自去寻太医处理伤口。
沈芜试探道:“方才苏珏棋与江潮的比试,陛下怎麽看?”
陆理将翠玉葡萄高高抛起,而後仰头接住含入口中。
沈芜内心揶揄道:“不是狗,也像极了狗!”
陆理心满意足地说道:“没什麽看法,苏珏棋太想赢了,毕竟禁军大统领一职实在诱人啊!”
沈芜嘀咕道:“真看不出苏珏棋在为萧栀铺路?”
江潮在擂台上奋力比试,沈遥再次去了伶影阁,这一次她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