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杀了人?”左边那人舔了舔嘴唇,手里的蛇鞭“啪”地抽在地上,“看他这样子,肯定得了不少好处!”
“杀了他,东西全是咱们的!”右边那人狞笑着祭出柄短斧,斧刃泛着绿光,显然淬了毒。
宁不凡暗骂一声晦气,刚打完硬仗就来麻烦,这禁地果然不太平。他没工夫废话,反手将剑插回剑鞘,脚尖在地上一蹬,身形猛地向后滑出丈许——趁着弯腰的动作,已经把踏云靴套在了脚上。
靴底的风灵晶一触灵力,顿时传来股轻盈的推力,比他平时施展罗烟步还快了五成!
“想跑?”两人见状,立刻追了上来,蛇鞭带着破空之声缠向他的脚踝。
“不是跑,这叫战略转移!”宁不凡头也不回,借着踏云靴的度,像道青烟窜进密林,专挑藤蔓多、地形复杂的地方钻。他知道这俩货是冒牌货,修为最多炼气八层,只要拉开距离,凭踏云靴的度,甩掉他们易如反掌。
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被甩开,宁不凡一口气冲出暮色森林,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布满奇形怪状岩石的山岭——正是连接森林和环形山脉的怪石岭。
他刚想喘口气,突然瞥见左前方一块三人高的怪石背后,有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身影冲自己招手。
“嗯?”宁不凡脚步一顿,仔细一看,顿时乐了——那不是之前在禁地集合点见过的菡云芝吗?
这可真是打瞌睡送枕头,刚想回主线剧情,关键人物就自己冒出来了!
他装作犹豫了一下,迅窜到怪石背后,刚站稳脚跟,就听见菡云芝压低声音说:“别出声,他们来了!”
两人刚躲好,那两个冒牌灵兽山弟子就追了过来,看到空荡荡的山岭,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人呢?跑这么快?”
“肯定进怪石岭了!这鬼地方石头多,不好找……”
“算了,先回去告诉大哥,封岳的尸体在那边,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
两人嘀咕着,骂骂咧咧地往回走,很快就消失在森林边缘。
宁不凡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菡云芝,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菡姑娘?你怎么在这?不和灵兽山的同门一起?”
菡云芝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眼圈红红的,听到这话,委屈地瘪了瘪嘴:“我和师兄们进谷后没多久,就遇到一伙人假扮灵兽山弟子劫杀,我们被他们打散,我的储物袋和法宝也被抢走了,只能躲在这里,等禁地关闭时跟着传送阵出去。”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而且我现,这次血色试炼里,好多七派弟子都是假的,他们专门组队猎杀各派弟子,抢储物袋和灵草……”
宁不凡心里了然,这剧情和原着差不多,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原来是这样……那你打算一直躲着?”
宁不凡见菡云芝缩在怪石后,双手紧紧攥着破损的裙角,指节都泛了白,眼神里却藏着股不肯认输的韧劲,忍不住多问了句:“看你这模样,不像是只想躲到试炼结束的样子。”
这话像是戳中了菡云芝的心事,她猛地抬头,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清亮:“我要找烈阳花!我哥前段时日受了内伤,只有这花能救他!可我找了两天,连环形山脉的边都没摸着,还被那些假灵兽山弟子抢了储物袋和法器……”
说到哥哥,她喉间哽了哽,抬手抹了把眼泪,倔强地挺了挺胸:“这下一丝希望都没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宁不凡看着她这副又可怜又坚韧的模样,心里啧啧称奇——难怪原着里韩立会帮她,这姑娘确实让人没法袖手旁观。他故意摸了摸下巴,露出个“碰巧”的表情:“巧了,我正要去环形山脉找玉髓芝,听说烈阳花就长在那边的火山岩附近,顺路。”
菡云芝眼睛倏地亮了,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亮:“真的?那太好了!可是……”她看了看四周连绵的山岭,又看了看自己磨破的鞋,眼神暗了暗,“我们怎么过去?步行的话,最少要两天……”
“两天?那哪行。”宁不凡从储物袋里掏出片巴掌大的青叶,往地上一抛,灵力注入,青叶“唰”地涨成丈许宽的飞叶,叶脉上泛着淡淡的灵光,“坐这个,一个时辰就到。”
菡云芝看着悬浮的飞叶,又看了看宁不凡,脸颊泛起红晕,手指在裙角上绕了绕:“这……不太方便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宁不凡率先跳上飞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难不成你想让你哥再多遭两天罪?上来吧,我保证目不斜视,比庙里的菩萨还规矩。”
菡云芝咬着嘴唇犹豫半天,终是把心一横,双手往身后一背,红着脸小碎步挪上飞叶。脚刚沾到叶片,飞叶突然被山风吹得晃了晃,像在浪里摇荡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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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双手像抓救命稻草似的往前一捞,不偏不倚环住了宁不凡的腰。
入手处是结实的腰线,隔着薄薄的道袍,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菡云芝的脸“腾”地红透了,像被泼了桶胭脂,连耳根都烧得滚烫。
宁不凡心里咯噔一下,不用转头就能感知她羞得快要滴血的眼睛,赶紧干咳两声催动飞叶:“坐稳了,起飞!”
青叶法器缓缓升空,朝着环形山脉飞去。脚下的怪石岭渐渐缩成棋盘,远处的火山岩已经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像块烧红的烙铁嵌在群山里。
菡云芝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远方,嘴里喃喃着:“好快……宁大哥……”
宁不凡见她紧张得抿紧了嘴,故意清了清嗓子:“哎,给你讲个笑话吧,缓解下气氛。”
菡云芝愣了愣,转头看他:“笑话?”
“嗯。”宁不凡一本正经地说,“从前有只修士,天天抱怨自己的法器不好用,结果有天他的飞剑突然开口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天天往我剑鞘里塞灵石,硌得我半夜睡不着,我没罢工就不错了!’”
菡云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像两弯新月:“哪有会说话的飞剑呀?”
“谁说没有?”宁不凡指了指自己的剑,“我这剑昨天还跟我抱怨,说我给它擦剑的布不够软。”
菡云芝被逗得直笑,抓着衣袖的手也松了些,脸颊的红晕却更浓了,偷偷抬眼打量宁不凡——他侧脸的线条不算凌厉,嘴角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操控飞叶时手指灵活,看着竟有种说不出的可靠。
飞叶穿过一片薄雾,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宁不凡见她放松了些,又开讲:“再给你说个。有个炼气期弟子第一次参加试炼,看到只一阶妖兽,吓得拔剑就砍,结果妖兽没砍死,剑先断了。你猜怎么着?那妖兽瞅了瞅断剑,突然用爪子指了指旁边的石头,好像在说‘换这个,这个结实’。”
这次菡云芝笑得更欢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拍着宁不凡的胳膊:“哪有这么聪明的妖兽!你骗人!”
“骗你是小狗。”宁不凡故意板起脸,心里却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尴尬的气氛化解了。他指了指前方,“快看,快到了。”
菡云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火山岩越来越清晰,赤红色的岩石上隐约能看到点点火光,正是烈阳花!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攥紧了拳头:“哥,再等等!”
宁不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暗点头——对亲人的这份执着,比任何法宝都珍贵。他调整了下飞叶的方向,加快度:“坐稳了,咱们直接落到火山岩脚下,那边灵气最足,烈阳花肯定长得最好。”
飞叶如离弦之箭,朝着那片燃烧着希望的火山岩飞去。菡云芝紧紧盯着前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和笑意,眼神里却只剩下对兄长的牵挂和找到烈阳花的决心。
宁不凡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嘀咕:这趟“顺风车”没白开,不仅能蹭剧情找玉髓芝,还借笑话拉近距离,这姑娘怕是已经把自己归到“可信”阵营了。
划算,太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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