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踏着青叶法器回到洞府时,天边的晚霞正将云层染成金红色。他反手在洞府入口布下两层低阶禁制——一层迷踪阵遮蔽气息,一层警示符预防窥探,这才长舒一口气,将吴勉的玉佩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那冰凉的玉质触感像是在提醒他,修仙路上的温情与凶险,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此刻宁不凡的注意力,全被手里叶玄的储物袋吸引。他指尖注入一缕灵力,解开袋口禁制,一股淡淡的阴寒气息扑面而来。袋内除了百余块灵石、十几张一阶符箓,最显眼的是一本泛黄经书、一枚黑色玉简,还有三具巴掌大的傀儡残件。
宁不凡先拿起黑色玉简,指尖凝起灵力破解表面的简易禁制,神识刚一涌入,瞳孔便骤然收缩——竟是《大衍诀》的上半部!
“居然真的是这个!”宁不凡下意识握紧玉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清楚记得,《大衍诀》是原着里韩立的核心神识功法,能让神识强度远同阶修士,不管是操控多件法器,还是破解阵法、探查隐匿踪迹,都能事半功倍。这可是炼气期修士能拿到的顶尖功法!
他强压着狂喜,逐字研读玉简内容,开篇“神念如丝,衍化万千”的口诀与记忆中完全吻合,后续关于神识凝练、分丝操控的法门更是字字精妙,比黄枫谷传授的基础神识法门高明数倍。确认无误后,他立刻将玉简收入自己贴身的储物袋,指尖还在微微颤——有了这功法,往后应对筑基修士的神识压制,也多了几分底气。
收起《大衍诀》,他又拿起那本封皮写着“傀儡秘录”的经书。翻开书页,里面详细记载着炼气期至筑基初期的傀儡炼制之法,从材料选择(多为二阶妖兽骸骨、玄铁砂),到傀儡关节的咬合结构、核心符文的铭刻位置,都标注得十分清晰。
旁边的三具傀儡残件,正是之前追杀吴勉的傀儡兵俑缩小版——一具断了胳膊,一具缺了半边头颅,此刻失去灵力支撑,铁制躯体泛着冷光,像堆精致却残缺的铁皮摆件。宁不凡用指尖拨弄傀儡的关节,忽然顿住——这傀儡核心镶嵌的“控灵符”,竟与齐云霄阵法图谱上的“庚金符”在符文流转逻辑上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偏向于灵力传导而非防御。
他心里暗自盘算:叶玄的傀儡术虽只是低阶法门,但胜在基础扎实,若是日后用墨蛟鳞片加固傀儡躯体,再结合齐云霄的阵法知识优化核心符文,或许能炼制出更灵活的防御型傀儡,至少能在战斗中当个“肉盾”挡招。
至于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他很快压了下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大衍诀》入门,提升神识强度,再熟悉傀儡术的基础炼制流程,为下个月的燕家堡之行做准备。修仙路需一步一步走,贪多求快反而容易出岔子,这是他从原着里学来的最实在的道理。
宁不凡将《傀儡秘录》和傀儡残件分类收好,又清点了叶玄储物袋里的灵石,随后盘膝坐在石床上,取出记载《大衍诀》的玉简,开始按照开篇口诀尝试凝练神识。
次日一早,宁不凡先去落霞峰向李化元汇报了叶玄反叛、吴勉陨落的事。李化元听后沉默良久,指尖捻着胡须,眼底满是惋惜,最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吴勉这弟子心性踏实,可惜了……不凡,你能护着他到最后,做得对。叶玄的事雷长老已传音与我,宗门会处理后续,你安心准备燕家堡之行即可。”
接下来几日,宁不凡将精力全放在修炼上。洞府石台上摆着几盆灵草,“凝露草”叶片滚着晶莹露珠,“赤血花”花瓣泛着淡红微光——这些是他从血色禁地带回的种子培育的,日后可作炼制低阶疗伤丹的材料。丹炉里青烟袅袅,他一边炼制“回春丹”,一边运转刚得到的《大衍诀》,只觉识海愈清明,连操控丹火的细微变化都能精准捕捉,炼丹成功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练剑时,他立于洞府外的空地上,青竹剑在手中流转。青元剑诀前三层“青元剑芒”已练得炉火纯青,第四层“护体剑盾”也摸到了门槛。“需以剑气凝盾,盾中藏剑,刚柔并济。”他低声念着剑诀要诀,手腕一转,剑身上爆出淡青色剑芒。剑气如水流汇聚,在身前凝成一面三尺见方的青色光盾,盾面流转着细密剑纹。他特意用《大衍诀》加持神识,果然将灵力在经脉中流转的轨迹看得更清,剑盾的凝实度也比之前强了几分。
偶尔得空,他会摆弄叶玄留下的傀儡残件——三具断胳膊缺腿的傀儡兵俑,被他拆解开后,用墨蛟鳞片加固躯体,又在关节处嵌了些玄铁砂,勉强拼凑出两具能活动的简易傀儡。虽只能做些挥拳、行走的简单动作,却也能用来熟悉傀儡术的基础构造,日后若有机会,或许能派上辅助的用场。
这日午后,洞府外突然传来“嗡”的轻响,是传音符到了。宁不凡捏碎符纸,董萱儿娇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师兄,出去燕家堡的日子到啦,我在岳麓殿外等你,可别让我久等呀”尾音带着几分娇软,格外勾人——他清楚,这是董萱儿修炼《化春诀》自带的狐魅气,并非合欢宗秘术,却仍容易让低阶修士心神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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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收起符纸,快清点行装:墨蛟刺、腐心珠、墨鳞盾贴身放好,丹药、一阶符箓和百余块灵石塞满备用储物袋,最后将齐云霄送的二阶护盾符也收进袋中。确认无误后,他在洞府入口布下两层禁制,祭出青叶法器,朝着岳麓殿飞去。
刚飞过落霞峰地界,他便察觉到董萱儿的气息在前方不远处——对方一身黄裙立在岳麓殿外,见他飞来,立刻露出浅笑,眼底流光转动。宁不凡压下心中的戒备,放缓法器度,心里暗忖:董萱儿的《化春诀》虽非邪术,但需时刻留意,绝不能被其气息影响心神,这才是燕家堡之行前的第一道“考验”。
果然,前方云层里飘出一道粉色红影。董萱儿踩着柄小巧的飞叉,银链缠在脚踝上,随着动作轻轻晃荡;手持香扇半遮面,露出的眼尾描着淡粉细纹,鬓边斜插的粉色珠花缀着细巧银铃,一动就“叮铃”作响。见他飞来,她腰肢轻轻一扭,飞叉便带着股柔劲飘到墨浪舟旁,眼波流转间,睫毛像蝶翼般扇了扇,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宁师兄好慢呀,人家在这飘了一炷香,腿都快僵了”
说话时,她身上那股媚气愈浓郁,不是南宫婉的冷中藏热,也不是陈巧倩的矜持带怯,而是直白又勾人的软——连指尖捏着的香扇,都故意往宁不凡方向偏了偏,扇出的风裹着缕甜香,顺着他的衣领往里钻。宁不凡目不斜视,操控御风舟停在她身侧,淡淡道:“董师妹,师尊临行前嘱咐,燕家堡人多眼杂,让你莫要随意动用化春诀,免得招惹是非。”
董萱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尾却悄悄勾起抹狡黠的弧度,连唇角都抿出个娇俏的梨涡。她轻摇香扇掩住唇角,说话时身子微微前倾,几乎要靠上宁不凡的胳膊,声音忽然软了三分,尾音缠缠绵绵的,像根细丝线绕着人耳朵转:“师兄倒是听话,师尊说什么都记着。不过师兄放心,人家的化春诀,只会对顺眼心动之人用啦”
最后几个字出口的刹那,她眼波猛地一凝,鬓边那朵粉色珠花突然泛起层淡粉光晕,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顺着风势飘向宁不凡——那香气里裹着极隐晦的灵力波动,像无数根细柔的针,不扎人却勾魂,正试图钻透他的神识屏障。宁不凡心头一凛,刚要运转《大衍诀》加固识海,却见董萱儿已提着裙摆,脚尖轻点飞叉,银铃“叮铃”响着,如一片红云般轻飘飘落在御风舟上。她站稳时故意晃了晃,手“不经意”地搭在宁不凡胳膊上,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袖,香扇“啪”地合上,点了点他的胸口,语气带着促狭的痒:“师兄怎么不说话?难道……被我说中了心事,害羞啦?”
舟身因她落下时带起的灵力微微一晃,那股魅惑的香气却突然散去,连珠花的光晕都隐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宁不凡暗自挑眉——这小妮子,是故意用“粉蕊香”试探他的定力,又怕真惹恼他,立刻收了手段。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胳膊,故意板起脸:“董师妹,师尊的话还没听进去?小心弄巧成拙,反被人盯上。”
董萱儿被戳穿也不恼,反倒笑得更娇俏了,香扇往他眼前一晃,流苏扫过他的鼻尖:“师兄果然厉害,连我这‘粉蕊香’都能识破——这可是我特意调的,寻常筑基修士闻了,早就心猿意马啦。”她把玩着香扇上的流苏,身子又往他近了近,呼吸带着甜暖的气,吹在他耳侧:“不过师兄定力这么好,莫非……是对人家一点心动都没有?”
宁不凡心里翻了个白眼,操控御风舟猛地加,冷风瞬间刮向两人。董萱儿却不怕冷,反而借着风势往他身边靠得更紧,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稳住身形,另一只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丝,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腕,带着点微凉的软:“师兄怎么还闹脾气啦?”
飞舟穿过一片云层,阳光正好落在董萱儿的间,映得那朵珠花闪闪亮,连她眼尾的细纹都染了暖光。她忽然用香扇肘轻轻撞了撞宁不凡的胳膊,语气带着点促狭的试探,声音却软得像在撒娇:“说起来,前几日我在丹房听几个师兄师姐闲聊,说像宁师兄这样的伪灵根,能达到筑基期,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