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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幻身解忧(第1页)

暮色漫过天泉峰后山,药园里的灵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浮动着草木与丹药的淡香。宁不凡立于洞府石门内,神念捕捉到一道熟悉的灵力波动正从山腰方向飞来——是慕沛灵御使红霞法器的气息。他指尖微动,将身边辅助修行的法宝尽数收入腰间储物袋,转身走出洞府,沿着石板路缓步走向药园入口,静立等候。

不多时,一抹红霞从天际掠来,平稳落在药园入口的空地上,慕沛灵的身影随之显现。她身着落云宗筑基修士的淡蓝法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莹白玉瓶,见宁不凡已在入口等候,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宁不凡当即双手垂在身侧,微微躬身拱手:“师侄韩立,见过慕师叔。”

“不必多礼。”慕沛灵抬手虚扶,目光却不自觉扫过他的蓝色法袍——衣料平整,早已不见禁地中“被洞穿”的痕迹。她压下心头翻涌的疑虑,将玉瓶递出,语气尽量保持平和:“前几日韩师侄在禁地灵力消耗甚巨,师叔我炼了些有助修行的丹药,师侄且拿去。”

宁不凡双手接过玉瓶,躬身道谢:“多谢师叔挂心,师侄切之不恭。”

“都是同门,不必见外。”慕沛灵摆摆手,目光落在药园西侧的低阶灵植上,话锋轻轻一转:“试剑大会上,韩师侄使用符箓颇为熟练,平日制符经验可愿分享?也好帮峰内炼气弟子提升制符度。”

宁不凡会意,侧身引她走向药园中央的木屋:“师叔吩咐,师侄自当遵从。请随师侄到木屋详谈。”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慕沛灵的神色——她的目光虽落在灵植上,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显然另有心事。

两人步入木屋,慕沛灵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低阶炎爆符,语气平和:“韩师侄看此符的符文排布,若想缩短绘制时间,是否可在核心符文处简化线条?”

宁不凡接过符箓,凝神查看片刻后回道:“回师叔,核心符文不可简化,否则会削弱符箓威力。师侄平日会提前将辅助符文刻在符纸上,绘制时只需专注核心部分,这般可节省两成时间。试剑大会前的符箓,便是用这法子赶制的。”

慕沛灵静静听着,神念却并未完全落在符箓上,反而时不时扫过他的胸口。待宁不凡说完,她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前几日在静室,韩师侄所用的那幻术符……竟能在杜东与白浩之眼皮底下蒙混过关,连他们都没察觉异样,韩师侄平日练习幻术前,是否会先稳固自身神念,还特意调整过幻术的灵力波动?”

宁不凡垂应声,语气依旧恭敬:“回师叔,师侄确会先静坐一刻钟稳固神念,再以少量灵力牵引幻象,这般能减少破绽。那幻术符是师侄偶然在坊市淘到的残符,稍作修补后才勉强能用。”

“原来如此。”慕沛灵轻轻点头,指尖微微收紧——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倒让她有些无措。她深吸一口气,又找了个由头:“今日天色已晚,制符心得改日再细聊也不迟。韩师侄刚经历禁地之事,还是早些调息恢复为好。”

宁不凡颔应下,适时结束话题:“那让师侄送送师叔。”

慕沛灵望着他平静无波的侧脸,心中的疑虑像团乱麻,却终究没再追问——她既怕得到“只是巧合”的答案,又怕戳破什么,让两人之间连“同门”的体面都维持不住。她轻轻点头:“不必了,韩师侄好生照料药园吧。”说罢,转身御使红霞法器离去,直到红霞飞出药园,她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药园入口的“韩师侄”仍站在原地,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模糊,让她心头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回到自己的洞府,慕沛灵将宁不凡道谢时归还的玉瓶放在桌案上,却没心思打开。她坐在蒲团上,闭目想梳理灵力,可脑海中反复浮现的,却是静室中那一幕:韩立挡在她身前,黑色的手掌洞穿他的胸口,还有他最后那句“慕师叔,抱歉,师侄无缘筑基”。

她猛地睁开眼,指尖掐出一道法诀,试图感应当日残留的灵力波动,却只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幻术痕迹——那痕迹与宁不凡平日施展的幻术气息相似,却又多了几分刻意营造的“真实感”。可若真是幻术,他为何要做到那般逼真?为何偏偏要挡在自己身前?

无数个疑问在心头盘旋,让她辗转难眠。她起身走到洞府石门旁,望着药园方向的夜空,指尖攥得白——她既渴望相信韩师侄的“幻术符”之说,又忍不住贪恋那份“保护”带来的悸动。这份患得患失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有些滞涩。

“道心初坚”的戒律在耳边回响,可“情根深种”的执念却让她无法释怀。她知道自己该专注修炼,不该为这些儿女情长分心,可一想到韩师侄的身影,所有的理智都像被揉碎了一般。最终,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筑基期功法玉简,指尖落在“凝神静气,勿为外扰”的字句上,轻声呢喃:“韩师侄到底……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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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暮色,宁不凡刚将一批成熟的凝气草移入丹房,神念便又捕捉到那道熟悉的红霞灵力——慕沛灵又来了。他停下手中动作,将丹炉火温调至最低,走出丹房时,正见慕沛灵落在药园入口,手中提着一只装着灵泉水的青釉壶,眉尖微蹙,似有心事。

“韩师侄,前日你说提前刻制辅助符文能省时间,我今日试了试,却总在衔接核心符文时出岔子。”慕沛灵走上前递过青釉壶,语气比前两次柔和些,目光却仍不自觉扫过他的胸口,像是在确认什么,“韩师侄且看看,是师叔刻符的力度不对,还是符文间距没把控好?”

宁不凡接过壶引她往木屋走,指尖掠过符纸,便知辅助符文是故意留了破绽——这筑基师叔分明是借着符箓找由头。他心中了然,面上依旧恭敬:“师叔刻符手法已很娴熟,许是衔接时神念分了心。慕师叔试着刻完辅助符文后静坐半刻再引灵力,或许能稳些。”他对慕沛灵的观感本就不错,对方这般带着小心思的接近,虽让他觉得麻烦,却也没生出反感。

往后的日子里,慕沛灵时常这般来访。有时带着新采的灵草,说“药园或许用得上”;有时揣着炼废的丹渣,问“是否能看出症结”;偶尔也会提两句宗门琐事,说丹房里其他修士的炼药趣闻,却从不多说逾矩的话,每次停留不过半个时辰,离开时总会悄悄回头望一眼木屋。她看宁不凡的眼神,渐渐少了最初的疑虑,多了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只是性子内敛,从不敢表露半分。

宁不凡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认可慕沛灵的丹术天赋,也体谅她被婚约束缚的难处,心中确有好感,却远未到爱恋的程度。每次应对时,既不会冷待对方,也从不多说越界的话,只在她聊起丹术时,会多提点几句实用的技巧;她送来灵草,便礼貌道谢后收下;她问起丹渣,便如实指出问题所在,从不多添额外的关切。

这日傍晚送慕沛灵出门,宁不凡眼角余光瞥见山道灌木丛里的陌生灵力,待红霞飞远,神念探出,见是之前那个身着筑基修士服饰的言姓修士,正盯着药园方向,眼底满是戾气。他皱了皱眉,没放在心上——只要对方不越过宗门规矩,便无需多管。

不出三日,那言姓修士开始在药园外蹲守。起初只是远观,后来见慕沛灵每日来此,竟直接在山道拦人:“慕师妹,两家长辈早定婚约,师妹总往这外门弟子药园跑,传出去岂不让两家颜面无光?这姓韩的小子不过一个炼气弟子,哪点值得师妹如此上心?”

慕沛灵每次都冷着脸避开,可言姓修士的纠缠却越来越紧,最后竟守了一夜,对着药园禁制骂道:“姓韩的小子!你明知我与你慕师叔有婚约,还敢跟她眉来眼去勾搭与她,真把我透明人啊?纵使你是试剑大会优胜者,我也要去告状,让你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骂声穿透禁制,宁不凡捏着符笔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洞府角落——银月化作一道白影盘在玉枕上,感应到他的目光,轻轻抬了抬眼:“这修士聒噪得很,需银月帮宁兄出气否?”宁不凡笑而不语,示意其跟随自己继续安心修行。

银月自成为青竹蜂云剑的器灵,跟着宁不凡见了不少事。她早看出宁不凡对品相好的女修多有几分包容,前几日见他给慕沛灵提点丹术时语气温和,便想着若能撮合两人,定能讨宁兄欢心。在她这灵族看来,人族的情感本就该直白——有好感便靠近,合得来便相守,哪有这么多扭捏的顾忌?更何况她跟着宁不凡久了,见他对慕沛灵这位女修总是有些想法,所谓“近朱者赤”,她也学着投其所好,只盼着宁兄能更在意自己。

宁不凡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只是往后她再来,若在下在静修,便劳银月道友暂代在下应付。银月道友性子沉稳,也免得在下分心。”

银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化作白光融入宁不凡袖中,留下一句:“放心,包在银月身上,保准不露馅。”她心里已悄悄盘算起主意——往后代宁兄应付时,便多表现宁兄的善解人意和知心冷暖,慢慢引着慕沛灵更倾心与宁兄,却也不会太过刻意,免得露了马脚。宁兄既然对女修有好感,自己便多为其攻略一些,这般讨他欢心的事,做着倒也有趣。

起初几次,银月所化的“韩立”只与慕沛灵聊符箓、丹术,语气神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与宁不凡本尊别无二致。偶尔会“不经意”提起:“前日整理药园时,现几株适合炼慕沛灵丹药的灵草,想着师叔或许能用得上,已晾在木屋外了。

有次夏夜,慕沛灵提着温好的灵酒来,坐下便叹气:“今日言家又来催婚,说师叔我再不应,便请宗门长老施压。韩师侄你说,修行本为求自在,为何偏要被这些俗事绑着?”

银月所化的“韩立”端着慕沛灵递来酒杯的手顿了顿,语气比平日温和些,却仍保持着分寸:“师叔若不愿,便按自己心意来。师侄瞧师叔丹术精进极快,假以时日未必需靠家族支撑,何必为婚约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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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沛灵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诧异——她从未听过“宁不凡”说这般直白的话,却恰好说到了她心坎里。借着月色,她忍不住多聊了几句家族的束缚,说自己对丹术的执念,说修仙路的孤独,银月静静听着,偶尔点头回应,只在她情绪低落时,才轻声道:“若实在烦闷,便来药园走走,看看灵草或许能静心。”

待慕沛灵离去,银月撤去幻化,回到洞府落在桌案上,带着几分邀功的语气:“慕师叔今日聊了许多心事,看银月的眼神比往常软和多了。”她见宁不凡没反驳,只揉了揉眉心,便知自己这般做没惹他不快,心里更笃定了撮合的念头——宁兄既没反对,便是默认了,往后便继续这般“不经意”地推一把,总能让这女修更倾心些。

有时银月也会“记错”宁不凡的日常,跟慕沛灵说:“昨日静修时,竟想起师叔上次提的炼药手法,试着在丹炉上琢磨了片刻,倒真有几分启。”这般话让慕沛灵觉得自己被记挂着,对“韩立”的情意愈浓烈,只是碍于身份,依旧不敢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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