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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第2页)

房中一阵死寂,管羡亭猛然擡起头:“可……可是孩子,孩子,”她又上前抓住丈夫:“我们的孩子怎麽办啊……”她泣不成声:“他们还这麽小……”

姜闽面上一抽,露出哀痛之色,他缓缓睁开眼,按住妻子的手,声音沉静:“羡亭,你嫁给我,辛苦了。”

管羡亭泪眼模糊,仰头看着心爱之人的脸,看他微微一笑,如往常那麽温柔包容,她心下却生出悚然。

“你带着孩子们走吧,我找一具女尸与两个小孩的尸体。”姜闽看着管羡亭,为她抹泪:“这是我家的事,不能牵连到你。”

“你?”管羡亭声音发抖:“你……都已经想好了?”

“对。”姜闽将管羡亭扶起来:“你们现在便走。”

“不,不……”管羡亭又开始哭泣,她摇着头,扭着身子想从姜闽手中挣脱:“你不能这样,我要丈夫,我要你。”管羡亭已然崩溃:“我们一起。”

“羡亭。”姜闽将快要倒地的管羡亭扶正,沉声底喝。

管羡亭止不住地抽噎着,泪珠滚滚而下。

“羡亭。”姜闽看着绝望的妻子,喉中发涩。即使他早已想好了对策,面对要分离的妻子,他仍然没法发狠心,只得柔声道:“你往後便不要再想起我。”

管羡亭只顾摇头,已然说不出话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家仆冲过来:“官差来拿人了。”

“你去找孩子,快走,”姜闽将管羡亭往屋外一推,自己朝前门走去:“我去拖时间。”

管羡亭嘴中发苦,她狠狠咬了咬舌,方能清醒一些,超後院奔去。

管硕合上册子,闭上眼,止不住地战战发抖。

生她养她,将她视作珍宝的人,因为一句连坐,连葬都不知道葬在哪里,就这样化成了两个名字,记在这罪臣簿中。

“喀哒。”窗台传来了轻微的响动,管硕忙将册子收入书柜中,超窗台走去。

窗外倒挂下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双金棕色的眼睛。

“琥珀!”管硕轻轻喊它。

“咕咕。”琥珀从喉咙里发出回应声,它将头往窗里面钻,然而这里的窗最多能容它挤进半个身子,窗框被压出危险的咯吱声。

管硕只能将它往外推:“你会把窗挤坏的。”

琥珀又拧着脖子往外退,将头拔出窗外。

管硕刚想走下楼,便见窗外挂下来一只鸟爪,鸟爪上绑了一个小竹管。

管硕忙将竹管解下来,往窗外喊:“谢谢你,琥珀。”窗外传来一阵风声,大约是它飞走了。

管硕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张卷起来的纸,这纸极薄,管硕需得特别小心将它展开,其中字迹密密麻麻,正是管砾的手笔。

硕姊亲啓,见字如晤。

天巢一切可好。我心甚忧。

天巢苦寒,若不能应对,不若早些下山,待在宙王殿中尚且能安稳几分。

小暑已至,中原多发洪涝,西南却生旱灾,百姓深受其恶,上欲派官员到地方亲督赈灾,朝中官员却多推诿,仲采等新晋官员自请前往,皆被驳回。

再过一月便是秋招,我已回了学堂,潜心学习,老师称我修身慎行,文风练达,此番必能折桂。

请阿姊放心。

另有,阮流芳搬来了鎏崖城。

再有,此隼甚大,颇惊人。

管硕将这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复摩挲其上的字迹,心中稍感慰藉。

中原和西南两地果然如演天鉴所说生洪涝旱灾,皇帝早知道了此时,也在家宴上显出了担心,却为什麽任由官员推诿,不去赈灾呢。还有阮流芳,管砾之前在柳郊跟在仲采身边,一回学堂阮流芳就跟来了,这也太过于巧合了。

难道之前两次遇袭真的与阮流芳有关吗。

阮流芳进宫说要嫁的人是万嵬。

如果阮流芳是三皇子的人呢。三皇子容不下万嵬,而宙王殿固若金汤,难以下手,在宫中也不好交代,如果阮流芳作为一个外人进了宙王殿,那麽要解决万嵬就很容易。

管硕想到在宫中与阮流芳交好的种种,心下生寒。

那麽阮流芳靠近管砾又是出于什麽目的,管砾是否有危险。

不会的,管硕安慰自己,如果阮流芳要对管砾动手,不可能在遇袭之夜将管砾带回家躲避。

管硕脑中思绪纷杂,几乎立刻就想给管砾回信。

可是管砾信中说琥珀身躯庞大,或许再用琥珀会引人注目。

需得再想个别的法子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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