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一直放到用餐结束。
沈冕的视线飘来飘去,终于看到秦樊端起杯子……把果汁放进了冰箱里。
沈冕:“放久就不新鲜了。”
秦樊:“会过敏。”
沈冕想又不是自己喝,秦樊怎么会过敏,这次他很小心,轻微的反应甚至不用吃过敏药。
看到沈冕扶着餐桌站起,正谨慎地移动身体的重心,秦樊关好冰箱问,“今天站了多久?”
被要求一天站立不能超过30分钟的沈冕:“29分钟?”
秦樊不置可否,语气不带一丝威胁告知说:“你知道疗养院里怎么对待不遵守医嘱的病人么?”
沈冕不想知道。
扶在桌子上的手腕被拉起,沈冕失去平衡,另一只手短暂的按在身前紧实的胸膛上,很快也被拉起。
两只手被圈住手腕扣在一起,不多时便会留下泛红的指印。
秦樊:“就像这样,强。制性的限制活动范围。”
“你……”沈冕抬头,肩膀顶着秦樊维持姿势。
“腿也要绑上。”秦樊闻到沈冕身上还带着桃子味,“上厕所也需要有人来帮…”
“唔”,沈冕抽不出手,抬眼斜睨,呼吸突然被打断。
秦樊低着头,身体力行解释为什么‘会过敏’。
等被放进轮椅,沈冕嘴唇还麻麻的,像是压住太久的血液重新流通,唇也被血色染得更红。
骨头养护的很好,但没有痛感和不适的后果就是沈冕觉得自己是健康人被迫画地为牢。
沈冕觉得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自己在家的时候就可以重新获得身体的支配权。
然而第二天。
冰箱里的杯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沈冕吃完早饭,想拒绝被打包带走:“病人不用上班。”
秦樊推着他的轮椅,轮椅袋子里放着沈冕的书和小画板,“我想看着你。”
总觉得一眼看不住就要受伤,放在家里都把自己弄到泛红的过敏,“一直待在家里也会无聊。”
沈冕:把监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秦樊的办公室在顶楼,外面是总助办公室和秘书们的办公区。
沈冕被一路注视着推进电梯,他还是第一次来秦樊的公司,不知想到什么,沈冕看着电梯轿厢玻璃上秦樊的倒影,轻轻笑了下。
办公室很宽敞,配备的休息是也堪比一套小三居。
休息室的门用了可调节的双向玻璃,房间内外都有开关。
通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工作时的秦总,沈冕从轮椅袋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速写本。
把‘绘画日记’翻到新的一页,沈冕的笔触不再是熟练的有技巧的,而是幼稚但生动,偏偏是这种孩子般的画作,勾勒出的画面透露着画手直白的心情和触碰心灵般的氛围感。
‘绘画日记’并不厚,最近使用掉的页数已经占了画过页数的一半还多。
沈冕画好认真工作的秦樊小人。收起笔之前又给秦樊点上了一颗并不存在的泪痣。
把本子收好后,沈冕无聊的在休息室闲逛。这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连秦总几乎不会使用的厨房,也定期换新填满食物。
沈冕打开冰箱,淡淡地桃子味,看起来常驻选手桃子被迅速地全部处理干净了。
想到昨天晚上,‘桃子汁’顺着秦樊高耸的鼻梁滴到菱形的下唇上,沈冕想帮他擦干净,却被秦樊的鼻尖激的合拢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