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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小白小青白蛇缘起 > 第22章 法海到来(第2页)

第22章 法海到来(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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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就对喽!悟了!您这就悟了!走!师父请!”李公甫大喜过望,以为自己真的用“无上佛法”说服了这位得道高僧,连忙引着法海就往包厢走,嘴里还在不停絮叨,越说越离谱,“说不定师父您一看小青,对了眼缘,佛心动……呃,是心生无限欢喜,就此看破红尘……呃不是,是看破僧袍,还了俗,那岂不是……功德无量?人间佳话?是吧?哈哈哈!”他自己都被这荒唐念头逗乐了。

法海整理了一下紧勒着脖子、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的衣领,步伐依旧沉稳如山,跟着李公甫走向那间仿佛通往未知命运的包厢。隐匿在阴影中的小玄,红瞳如同最精准的刻度,紧紧跟随法海的脚步,屏息凝神,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最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法海在门前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踏入的不是一间酒楼包厢,而是什么龙潭虎穴。他抬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绘着喜鹊登枝图案的楠木门。

“姑娘。”他声音刻意放缓,压低了声线,试图融入这荒诞不经的情境,却依旧带着一丝难以磨灭的疏离和低沉。

小青抬眸,一双勾魂摄魄、流转着潋滟光晕的红瞳将他从头到脚,细细地、大胆地打量了一番。从他被紧紧束缚、显得格外突兀的喉结和领口,看到那身紧绷绷、完全不合身、将挺拔身材勾勒得有些可笑的靛蓝色公服,再到那顶滑稽地扣在他光头上、怎么看都别扭的黑色差役帽。她脸上缓缓扬起一抹似笑非笑、极具调侃意味的笑容,如同猫儿看到了自投罗网的老鼠:“哎呦,等了这大半天,相了百八十个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可总算来了个……皮相还算周正,勉强能入眼的。”她足尖轻轻一勾,用绣花鞋的鞋尖将一张沉重的红木圆凳精准地推到他面前,凳子腿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的“刺啦”声,“坐。别杵在那儿,跟个门神似的,瞧着碍眼。”

门外,李公甫和那个被扒了衣服、只穿着中衣瑟瑟抖的捕快紧张地扒着门缝,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放轻了。

“捕头,里面……怎么样?这回……有戏吗?”捕快用气声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惊扰了里面。

“嘘——!闭嘴!”李公甫赶紧捂住他的嘴,自己的心跳却如同撞鼓,砰砰作响,既期待又害怕。

包厢内,气氛诡异而安静。小青好整以暇地继续嗑着瓜子,“咔”、“咔”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敲在人的心弦上。法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那身捕快服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小针在扎。他下意识地又去整理那勒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的衣领,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咳了几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说,”小青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戏弄,仿佛在逗弄掌中的猎物,“你倒是说话呀?相看姑娘呢,又不是让你坐禅念经,参那枯木佛。怎么跟个锯了嘴的葫芦——还是个被雷劈过的榆木疙瘩和尚似的,干坐着?难不成还要本姑娘先开口问你?”

“阿弥——额,”法海习惯性地想诵出佛号,硬生生在第一个字后刹住,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喉结再次滚动,略显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和坐姿,努力让自已看起来自然些,“姑娘……大名,可是小青?”他的问话显得生硬、刻意,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问意味,与他此刻的装扮格格不入。

“是啊。”小青爽快承认,反而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美目灼灼,如同最璀璨的红宝石,紧紧盯着他,语快得如同疾风骤雨,反客为主,“我还有个姐姐,叫白素贞,人们都客气地称她一声白娘子,嫁给了这杭州城河坊街保安堂的许仙许大夫。我还有个弟弟,叫小玄,调皮得很。你呢?”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连珠炮似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纪了?何方人氏?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可有功名在身?家中田产几何?可曾读过书?最喜欢吃什么?最讨厌什么?”她一口气问完,笑吟吟地看着他,仿佛真是来认真相亲的闺阁小姐,只是那眼神里的戏谑怎么都藏不住。

“我…我乃是金山人士。阿…我叫,叫……”法海似乎完全没料到对方如此单刀直入且问题如此刁钻古怪,远远出了“姓甚名谁”的范畴,一时有些语塞,平日里舌灿莲花、辩才无碍的功力此刻仿佛被下了禁制,手下意识又去扯那该死的、如同刑具般的衣领,额角似乎有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汗珠渗出。

“哈哈哈!”小青看着他这副窘迫尴尬、与平日宝相庄严模样形成巨大反差的样子,忍不住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这人!看着人模人样,挺像那么回事的,怎么问个名字生辰八字也结巴半天?莫非这名字家世都是现编出来,糊弄本姑娘的不成?”她动作流畅地执起桌上的青瓷缠枝莲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碧绿澄澈的龙井茶,姿态潇洒地推向法海,裙袖带起一阵香风,“喏,喝口茶,顺顺气,慢慢编……哦不,慢慢说。不急,本姑娘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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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的目光下意识地被那杯澄澈碧绿、热气袅袅、散着清香的茶水吸引。杯中倒映出屋顶华丽的宫灯光影,也似乎晃动着某种不安的、危险的预兆。他的注意力在这一瞬间,被成功地牵引了过去。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那杯茶水,心神出现一丝细微空隙的刹那——

隐匿于最深沉阴影中的小玄,如同从地狱潜回的鬼魅,无声无息地浮现于法海身后!他眼中红芒一闪,没有丝毫犹豫,手中一根看似普通、却早已被灌注了磅礴阴寒妖力的硬木门闩,带着撕裂空气的凌厉风声,如同泰山压顶般,狠狠砸向法海毫无防备的后脑!

“你——!”法海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刹那,凭借着多年苦修得来的常灵觉和对妖气的极端敏感猛地转头!目光死死盯住小玄那张冰冷而充满嘲讽与杀意的脸庞,眼中充满了惊愕、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愚弄的愤怒!

“哐当!”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法海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同被砍断的松树,一头重重栽倒在坚硬的黄花梨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杯盘茶壶“叮当”乱跳,茶水泼洒出来,而他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不省人事。

小青和小玄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恶作剧得逞的、极其恶劣的、如同孩童般纯粹的坏笑。

“快!笔墨伺候!”小青压低声音,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促狭。

小玄毫不犹豫地抓起桌上记账用的那支狼毫笔,笔尖狠狠戳进厚重的松烟墨砚里,蘸饱了浓黑粘稠的墨汁。他看着法海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张即便昏迷也依旧紧抿嘴唇、显得严肃无比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他手腕悬空,运笔如飞,笔走龙蛇,毫不客气地在法海那象征着智慧与戒律的额头上,画了一只活灵活现、伸头缩颈、憨态可掬的大乌龟!觉得意犹未尽,又在大乌龟旁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地写上五个张扬跋扈、极具嘲讽的大字——“我法海,相亲”!

“噗哈哈哈!”两人看着自己的“杰作”——那庄严宝相与滑稽墨迹形成的强烈视觉反差和荒诞感,再也忍不住,指着对方的脸,压低声音笑得几乎直不起腰,肩膀剧烈颤抖,眼泪真的飙了出来。

小青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走到小玄身边,很是自然地伸出手臂搭住他的肩膀,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亲昵地倚靠过去,仿佛他们还是千年前那两只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小蛇:“走了走了,弟弟,这地方真是没劲透了。看了半天猴戏,还不如去西湖底睡他个三天三夜来得舒坦。”

两人勾肩搭背,如同任何一对感情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寻常姐弟,带着恶作剧后的心满意足和轻松愉快,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包厢,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门一开,李公甫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焦急、期待和一种不祥的预感:“弟妹妹!小玄弟弟?怎么样?谈得怎么样?法海师父呢?你们……聊得可还投缘?他……”他探头探脑地想往屋里看,想知道那位“一表人才”的师父怎么样了。

小玄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瞥了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淡地信口胡诌:“你说那和尚啊?啧,看着人高马大,宝相庄严,结果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酒量差得离谱,抿了一小口小青姐给他倒的‘敬酒’,就直接晕菜了,瘫那儿不省人事,不堪一击。正趴桌上醒酒呢,别去吵他,让他睡会儿。”他甚至嫌弃地摆了摆手。

“啊?!喝……喝酒?就晕了?!”李公甫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这法海师父……看起来不像啊……他可是得道高僧……”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小玄才懒得理会他的震惊、怀疑和世界观崩塌,和小青对视一眼,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身形一闪,如同青烟般掠过走廊,瞬间便已消失在楼梯拐角,只留下李公甫一人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脑子里如同一锅煮烂的粥,完全无法理解到底生了什么。

一直到日头西沉,金色的余晖洒满西湖,两人才在断桥边分开。小青自觉今日戏弄了法海,心情大好,自顾自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朝着最常去的那家酒肆方向溜达而去,打算痛饮几杯庆祝一下。小玄闲来无事,想着许久未好好与姐姐小白说说话,看看她那“人间生活”过得如何,便决定信步往许仙家走去。

直到夜幕降临,许仙仍在巷子口焦躁地踱步,不时望向街口。

“相公。”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

许仙猛地抬头,看见小白提着篮子款款走来,心中一喜,急忙冲过去。

“娘子!”

“什么事这么着急找人唤我回家?我之前说要给你缝套新衣,刚去买针线……”小白边说边低头看向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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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匆匆拉着她就往家走,一边走一边急切地解释:“一个和尚!金山寺的法海师父!他非说咱们家中有妖!我告诉他前几日家中确有一条大蛇,但已经被小青斩了……”

“许大夫好。”路过的一位邻居打招呼。

“哦,你好你好。”许仙仓促回应,继续对小白说,“这人满嘴胡诌!可他有名望,我不好直接赶他走,怕他恼羞成怒到处散布谣言!他现在就赖在咱们堂上,非要见你一面,说见你一面就走!”

“金山寺,法海?”小白脚步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但面上依旧柔和,“他竟找到家里来了?”

“是啊!娘子,这可如何是好?”

“好,”小白站定,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决断,“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和尚,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赖我们一个平常人家有妖。”

两人回到院中。小白对许仙柔声道:“相公,你且在院子里莫动。”

“娘子,你……”许仙担忧地想跟上。

“我怕自己待会儿忍不住将这和尚痛骂一番,你在场,于他面子不好看。”小白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眼神却异常坚定。

说完,她收敛笑容,神情凝重地推开堂屋的门,走了进去。

屋内,法海已恢复僧袍,盘坐于蒲团之上,面前金钵散着淡淡金光,庄严肃穆,哪还有半分先前在丰乐楼的狼狈(额头的墨迹显然已被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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