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久说着,给了个“我懂,你一定有很多难言之隐,花边新闻那麽多,其实是想掩盖什麽”的表情吧。
秦桥嘴巴抽搐,他真是脑抽风,没事惹这尊大佛干嘛。
一旁的年骅好像真的在讨论学术问题:“也可能是神经或智商问题吧?”
师久点头:“因为神经问题大多人不承认,很多人智商低下但有自理能力,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当然以秦总的财力,要做检查就做全套好了,跨科室不知道有没有第二项半价优惠?”
年骅:“秦总肯定是不在乎那麽点优惠的,对吧?我也认为体检还是最全的好”
秦桥:……
我他妈服了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老六了。
最终,以秦桥直接扫师久的收款码支付洗衣费,为这事画上句号。
等到秦桥狼狈离开,露台上又剩两人。
“我想秦桥可能真不是故意的。”年骅开口道。
“我知道。”师久不置可否。
能在投资界混得风生水起,床伴不停换也没闹出事的人,情商和智商肯定在线,不会使些无聊小伎俩。
不过他恶心了师久,师久当然要悉数奉还。
真可爱,年骅心底偷偷道,而後看着师久衣服上的污渍:“换件衣服吧,楼上有换衣室。”
师久低头,看着胸腹的一大片污渍。
他穿的是深色休闲装,污渍倒不太明显,就是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并不舒服。
“好。”师久没推脱,跟随年骅去到宴会厅上一层。
很显然,年骅对宴会厅很熟悉,来去也非常自由。
“你的産业?”师久随口问道。
“这座别墅吗?不是,是我朋友厉青山的。”年骅解释。
“哦。”
“不过旁边五百米的兰馆是我的,师老师要不要去做客?”
“不用,谢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仿佛普通朋友般熟络又有分寸。
师久进到换衣间,刚拉上围帘,忽然想到什麽,探出头:“可以麻烦年影帝先把衣服给我吗?”
“当然”,年骅点头,说着,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师久一时失言,直到年骅脱下外套,开始解内里衬衫时,师久方才找回声带。
“你干嘛!”
“脱衣服啊。”
“脱衣服干嘛?”师久舌头差点打结。
“给师老师换呀。”年骅理所当然模样。
师久一时哑然。
几秒後,他终于缕清年骅逻辑。
自己的逻辑是年骅给他找一套新衣服。
年骅的逻辑是,脱一件衣服给自己。
师久上下唇翕动许久,说不出话,良久才结巴道:“可以给我另外找套衣服吗?”
年骅摊了下双手:“师老师,爱莫能助啊。第一丶今天是未对媒体开放的酒会;第二丶这别墅平日是闲置的。”
言下之意,未对媒体开放,也就不存在嘉宾准备了三四套战服,红毯换一套,颁奖换一套,社交换一套,结束再换一套。大家基本穿什麽来就穿什麽走。
别墅闲置,无人过夜,也不会准备换洗衣物。
师久:“那算了,我还是穿本来的吧。”
年骅扬了下眉,手指停下的动作忽然继续,边解着扣子边道:“师老师该不会是害羞吧?”
未等师久辩解,年骅已经一气呵成将上衣脱下。
年骅今天穿的是标准的西装三件套,但不是商务西装,而是偏时尚风,西装上的水钻和黑羽毛十分繁复。内里的衬衫恍惚看很简约,细看才发现还有大片银色图案的刺绣,刺绣图案是牡丹和龙,有种含蓄的霸气。
年骅裸露的上身十分漂亮,长年运动的身材肌肉分明,线条紧实,八块腹肌即分明又很薄,显得健美又有少年感。
“师老师看这麽久,要不评价下?”年骅十分不知死活道。
师久只觉天灵盖都酥麻了几秒,想要组织出十分歹毒的话语,然而组织半天最终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