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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第一轮的淘汰者便离开别墅,搭乘包机离开。
师久和宋月浓一行“依依惜别”。
相较夏辞安郁闷“本顶流难得参加一个节目,竟然真不给面子直接淘汰!”,再三逼问年骅“真的没有复活?”“不会到飞机上了才发布复活任务?”“不可能啊请个顶流一轮游?”外,宋月浓则豁达得多。
“淘汰也挺好,不用24小时活在镜头下。”宋月浓松一口气。
他的话似乎引起不少人共鸣,有几个不熟悉的嘉宾也感叹道“是啊,淘汰挺好”。
师久扫了眼衆人。
确实,站在不少嘉宾的角度,被摄像头24小时监视一言一行,连睡觉都不得安稳。游戏中的情节又影射了自己人生最不堪的一面,可谓双重打击。
“师老师觉得如何?”飞机起飞时,年骅站在师久身旁问。
“什麽?”师久听得不甚分明。
飞机的轰鸣声渐远,师久方才听清年骅的话。“今天的游戏,体验如何?”
师久实话实说:“略无趣。”
师久擡头,看着海面上辽阔的夜空,干净的黑蓝色,仿佛被水泼过般澄澈,没有一丝棉絮。
单调乏味的天空。
年骅耸了下肩,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是吗,太遗憾了,但我相信今晚一定会弥补师老师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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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馀嘉宾陆陆续续回到别墅。
晚餐时不少嘉宾喝酒,虽顾及镜头,没人喝到烂醉,但空气中杂糅的浓厚酒气,还是让师久蹙眉。
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如同第一天一般,站在楼梯上,操着口音奇怪的中文:“各位嘉宾,今日录制还未结束,请前往会议室落座。”
嘉宾中有不少人发出埋怨之声。
早上八点到现在,一天超过12小时录制,放在剧组也是超负荷工作量,很难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更别说嘉宾中有不少非台前艺人。
外国男人笑而不语,表情仿佛在说我只是个一无所知的NPC。
埋怨归埋怨,现场没有人用实际行动反对。囔囔几声後,左右四顾,见无人愿当出头鸟,或许顾忌镜头,或许顾忌其他,讪讪地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是标准酒店会议厅的装潢,一排排铺着丝绒布的长桌,前方是巨大的LED显示屏。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外国男人走上台:“第一期《侦探合夥人》已经录制完毕,恭喜各位晋级。本次晋级没奖励。”
衆人无动于衷,没人配合做“遗憾”“叹气”的效果。
高薪行业,大家都不差那一点“奖品”。更重要是两天高脑力消耗下身心俱疲,没心情营业。
外国男人继续道:“虽然没有奖品,但不用可惜,节目组为大家准备了惩罚!”
师久:……
递进关系不是这麽用的。
师久瞥了眼年骅,有钱搞这麽大阵仗,没钱请个能说清楚中文的主持人?
但很快,师久理解年骅用意。
请个看似什麽都不懂的主持,也是一种策略,至少是对主持人人身安全的保护。
只见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身後的LED大荧幕亮起,出现两排头像。
全部是第一期被淘汰的选手。
身後有人嗤笑道:“不是,人都坐上飞机了,还能惩罚啥?”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隔空惩罚?知道录节目都是靠剪辑移花接木,但这不还有直播?也太不用心了。”
“说不定来个空难呢。”
一片嘲笑声中,大屏幕很快给出答案。
只见一个金色方框在一衆照片上闪烁,最後落在宋月浓的照片外围。
很快,照片墙消失,出现一小段影片。
影片像素不高,看起来像是监控片段。
影片里,宋月浓一个人盘腿坐在舞蹈室地板上,腿上放着手提电脑。
电脑屏幕上是个男人。
很快,画面里出现声音,有些嘈杂,带着电流干扰,但能分辨出是宋月浓。
“知道了,我刚练了两小时新舞,保证没问题。”宋月浓的声音带点小傲娇。
电脑里的男声很严肃:“好,我帮你点了去掉鸡肉的健身餐,你一会记得吃。”
宋月浓的声音瞬间抓狂,配合着画面里抓头发的动作:“不是,健身餐就很恶魔了!连里面唯一的荤菜都没有!你养兔子呢!”
男声:“过几天演唱会,舞台屏幕会拉宽,你也不想在里面像个发面馒头吧?”
宋月浓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好的!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