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霖自信说罢,微扬头颅,等着如雷掌声。
可惜身旁的嘉宾并非他公司员工,无人捧场,连他的队友都不给他面子。
吴迎春:“你找到抽水机了?我怎麽没发现?”
张智霖:“合理怀疑和补充,懂吗!”
谢落柿:“但这种游戏不是证据说话的吗?”
张智霖绞尽脑汁想了句名言:“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离谱也是真相!”
谢落柿似乎心情不佳,继续发问:“那目击证人在一点和两点时看到的金发女子呢?”
张智霖笑了下,又嘚瑟起来:“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迷惑项?”
衆嘉宾:并没有。
张智霖保持衆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事实上,我在死者妻子下榻酒店的房中发现一个礼盒,礼盒里正是一套白色裙子和金色假发。你们当时是不是以为是死者妻子杀人?”
衆嘉宾撇撇嘴。
那个礼盒摆放得特别明显,并且发现後会触发死者妻子的口供。口供表明,该礼盒是妻子的婚外情对象所赠。
只是嘉宾未找到妻子案发时在酒店的证明,因而认为妻子说谎,衣服就是妻子的,是真凶,或者同谋之一。
张智霖推了下没有度数的眼镜:“礼盒确实是婚外情对象所赠,而婚外情对象你们意想不到,他就是死者的新老板。”
张智霖亮出两个证据。
首先,新老板办公室的隐藏更衣间,内有大量大码数的女性服饰,证明其有异装癖。同时在衣柜最里面,还有一套白裙。
其次,在新老板的抽屉暗格里发现一手机,根据里面的通讯对话,可以得知,新老板从面试时,就怀疑死者是商业间谍,并未被“被冤枉受辞退”的一套戏码所蒙骗。
新老板让死者入职,其实另有所图。
死者的上司兼情人,事实上并不负责新能源核心技术,而是企业的安全调查员。
他确实是同性恋,也确实和死者春宵一度,只是他看似重重加密的办公室丶电脑丶存储硬盘里的公司机密,实际都是假的,是公司专为死者做的局。
死者盗取资料後,将其卖给前公司,前公司在资料的基础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资金研发,不但没有成功,还导致公司破産。
张智霖下结论道:“所以案发当晚的情况是这样的——
死者发现自己被做局,并在电话里和情人産生争执。
情人准备解决掉死者,于是和新老板谋划。
情人先是在屋中迷晕死者,之後布置了杀人装置,再去公司制造不在场证明。
新公司老板则到海边,刻意用显眼装扮引起路人注意,之後找一夜情对象赴约,并将穿着的衣服假发作为礼物。巧合的是,其春风一度的对象,恰好是死者妻子。
情人加完班,完成不在场证明後,赶回出租屋给死者收尸,将尸体运往海边丢弃,并让目击者看到其穿着白裙金发。”
张智霖说罢,拨了下刘海,打算迎接衆人的吹捧和惊叹。
衆人神色各异,无人反驳,却也无人赞同。
最先开口的是谢落柿。
“挺精彩的,很多线索的指向都意想不到。但有个问题,新老板为什麽要协助杀死死者?”谢落柿问道。
张智霖愣了下。
死者的情人兼上司杀死死者,尚可用因爱生恨丶担心被死者报复先反杀之类的理由。
新老板和死者无冤无仇。
若说是因死者偷盗公司机密,但现有证据已经表明,新老板一开始便怀疑死者身份,并且做局让其自投罗网。死者“偷盗成功”,反而搞垮前东家,帮新老板消除竞争对手。
张智霖大言不惭:“没什麽理由,就是看不惯背叛者吧。”
师久挑了下眉。
他有些佩服张智霖了,将自己的推理说成他的,却能脸不红心不跳。死者做商业间谍影射了他的发家史,他也能一片坦荡。
果然世界上比城墙厚的,就是企业家的脸皮。
师久扫过在场衆人。
除了和这个剧本无关的年骅和红柿组合。
死者是个同性恋却娶妻生子,嘲讽的是因中毒不在场的编剧陈铃晟。
新老板的女装异装癖,讽刺的赵德塰。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私下却有不为人知的小衆癖好。
赵德塰关起门玩就罢了,还经常异装出入某风月场所,被狗仔抓怕,为封口赔了一笔巨款。後来该狗仔车祸身亡,从中是否有赵德塰助力,不得而知。
妻子出轨第三者,暗讽的是因中毒不在现场的欧永生。
欧永生的妻子是某老钱的女儿,背景普通的欧永生相当于入赘。其妻也很不给面子,绿帽子一排,甚至在其公司上市的关键时刻,爆出多人床照,当年十分轰动。
派间谍想投机取巧,最後却吃鸡不成蚀把米,影射的是吴迎春。
吴迎春当年刚从网红孵化诈骗公司转型娱乐公司时,想走捷径,派心腹去某音乐工作室应聘工作人员,偷取知名原创歌手未发表的作品。
对方很机警,有所察觉,找了几首废稿当诱饵,吴迎春果然上当,并将废稿给当时高价挖来的女歌手做新专辑主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