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活得最不体面的女人,不是为了金钱出卖尊严的女人,是又当又立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人生没有快乐,只有无限内耗。
内耗着自己,又吸食着别人。
宋羡好显然是非常自t洽的那种,躺着要也行,站着要也行,她从来都不是什麽贞洁烈女,只是门槛相对较高,但只要价位足以令她心动,她也可以二话不说,为了公司大义,为了那几百口子员工吃饭,出卖尊严的嘛。
不过低谷这半年,她每次对男人这麽推心置腹的表示的时候,男人都可生气了,甚至还有人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不许你这麽说自己,玷污你在我心中女神的形象。
说实话,宋羡好内心可炸裂了。
别人遇到的男人都很正常,她怎麽老是遇见神经病?
什麽叫“别玷污你在我心中女神的形象”?
你要是真觉得我是女神,还不赶紧慷慨解囊?
有些男人,真是又抠门又戏多。
所以到了高奉钧这里,宋羡好就觉得,还是少互诉衷肠为妙吧,毕竟,人高奉钧还是蛮不错的,万一被她的言论吓跑了,可怎麽办呢?
宋羡好大概不知道,高奉钧早就知道她的名声有多烂了……
*
接下来几日,宋羡好这边很忙,高奉钧那边也没闲着。
不光高奉钧没闲着,最近几日,陈润之也没闲着。
高奉钧和宋羡好在酒吧干那让人没眼看的事儿之前,陈润之就已经多次表示,他得物色几个好姑娘,帮高奉钧长长见识,开开眼,防止高奉钧再没吃过好东西的毛头小子似的,一头扎在那“人尽可夫”的宋羡好身上。
这事儿可不是随口一说,实际上,他一直在张罗安排。
这不,到了周末,陈润之就给高奉钧打电话了。
知道高奉钧为人内敛,为人低调,为人爱端着,所以电话里模棱两可,打算把他先骗出来再说——
“有日子没喝酒了,我在‘心响酒馆’儿存的酒,都发信息催我三回了,说再不去,那酒就直接作废了……”
高奉钧那边传来“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他还在忙工作,陈润之说完,也不知高奉钧听进去没听进去。
忍不住问:“钧哥,我跟你说话呢,你咋不搭理我?”
高奉钧迟疑两秒,反应慢半拍似的,“……什麽?你说。”
陈润之有些扫兴,“我说什麽说啊,我总觉得吧,自从你遇见宋羡好,咱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生分了……”
高奉钧闻言挑眉,“你今天,怪怪的。”
陈润之心里咯噔一下,嘴上赶紧道:“什麽我今天怪怪的,一句话,你今晚出来不出来?”
高奉钧目光仍旧盯着电脑屏幕,左右看一眼,敲击键盘,漫不经心问:“都有谁?”
“就我们几个呗。”
“我们几个,是哪几个?”
谁知他只是随口一问,陈润之竟然还炸毛了,絮絮叨叨地发牢骚,“兄弟约你出来喝酒,是嘎你腰子还是嘎你肾?我们认识这麽多年,我还能害你不成?”
他想起来宋羡好,心中更加委屈,“我要不是真心为你好,我干嘛一直让你提防宋羡好,现在好了,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高奉钧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开。
清清喉咙,嗓音清朗干脆,“好了,我说你今天怪怪的,你还不承认,什麽时候这麽矫情了?”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擡手“啪”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
捏了捏眉骨,随後拾起手机,在办公室内踱步放松筋骨。
“晚上定了在哪喝酒?”
陈润之心里一喜,“心响酒馆儿,上次咱们存的酒,还没喝完呢。”
高奉钧点头,“几点?”
陈润之问:“八点?”
“最近肠胃不适,不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