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举起,仿佛在向天地宣告。
“我连一根手指都不需要用。”
指尖一转,缓缓指向自己的太阳xue,像是触碰世界本源的引爆点。
“光是在脑海中想就能杀死你。”
话音未落,葛雷密身後的空间骤然燃起大火。
那不是火焰的颜色──
而是「想像中的焚烧」。
火舌张开,咆哮着扑向更木剑八。
*
“啊?胁差?”
更木剑八眯起眼,看着空中忽然飞来的神枪。
那东西既没灵压,也没人握着,却灵活地在他与那个会靠想像乱来的家夥之间盘旋。
他下意识一劈——
“喀!”
神枪在空中一转,竟借着他的力道翻飞而过,稳稳落地。
“这什麽玩意?还能挡我?”
更木剑八舔了舔嘴角,眼里闪过兴奋光芒。
对面,葛雷密皱起眉。
“……我没想像出那种东西。”
他小声说,但声音里带着不安。
这场面有点不对劲。
*
市丸银没说话。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死人,做着不被允许的动作,自然无需开口。
他持着神枪,穿梭在两个看不见他的人之间。
每一次闪避丶每一次出手,准确得像早已预知谁会先动丶谁会後发。
不靠因果线。
不依观测点。
甚至没有灵王赋予的干涉机能。
只是直觉。
干脆丶明快丶毫无理由的直觉。
说是本能也行。
但比起那样的说法,他更愿意称之为──
“我啊,当然还记得怎麽打架嘛。”
那是他尚存的本我。
一种否定观测者理性线条的动作,一种拒绝灵压层级排列的直线冲刺。
在他还被称作三番队队长的那些年里,他习惯了用眼看破破绽丶用步伐错开预测,只凭一把神枪,就能在最短的瞬间,让虚归虚,尘归尘。
杀气,是藏在笑容里的。
脚步,是滑过死角的。
刀锋,是在命运与猝不及防之间划开那一线缝隙的。
所以当他冲上前时,没有思考太多。
只是看到机会,然後出手。
就像他生前的无数次──
——这次,也不过是其中一次罢了。
**
神枪又一次闪现。
这次不是刺向葛雷密。
而是──挡住了更木剑八从背後挥来的一刀。
“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