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屋内的茶味更浓了,酒香被茶味一压再压,苦得人舌尖发涩。
苏轻应不甘示弱,再次释放大量信息素,却在鲜血流入口腔时,尝到一丝甜。
一个苦得人直皱眉的信息素,尝起来却是甜的?
房间内充斥着酒味,混着苦茶,一时分不清是在让人醉,还是想让人清醒。
缠得人喉咙发紧,喉结滚动。
血沫顺势被咽下,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纪悯轻笑,终于收回自己的信息素,结束这场幼稚的对抗。
他本就磁性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在耳边打转,听得人酥酥软软。“好喝吗?”
“臭的。”
苏轻应嫌弃地吐出来,撇过头。
这一动作,却是把自己通红的耳朵送到男人面前。
红成这样?
纪悯眸色一暗。
他第一次见到这种alpha。
如果说alpha是一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生物。那麽面前的苏轻应,更像是只有当人靠近时,才会故作凶狠地亮爪的小猫。
其实没有一点杀伤力。
刚刚突然的凑近,是嫉富如仇的纪悯经常做的恶劣行径。
可是见到这样子的苏轻应,他是真的来了点兴趣。
在他彻底远离这些是非之前,养一只会挠人的猫,似乎也不错?
即便他是如此讨厌猫。
纪悯不紧不慢地起身。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黑色小巧的设备,重新挂在耳朵上。
“现在可以走了吧?”
他的三十万。
哦,不对,他得让苏轻应多活两年。
那就不止三十万了。
被信息素熏晕的美人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不情不愿地命令道:“给我松开。”
为防止苏轻应再寻死,他们将他的双手束缚,只能小幅度移动,甚至换掉房间内一切的尖锐物品,封锁窗户。
其实他们高看他了,残疾的他连爬上窗户都做不到。
面对财神爷,穷怕了的纪悯向来有足够的耐心。
这点趾高气昂的少爷做派,他见得多了,目前接受良好。
他开始找钥匙——
可几乎是翻箱倒柜,别说钥匙了,一根铁丝都没看见。
纪悯疑惑,直起身子。
奇了怪了,负责人不是说放柜子上的吗?
难不成还长腿跑了?
闷闷的声音传来,“在我肩膀下。”
酒味alpha带着些许窘迫,连苍白的脸上都有了血气。
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睡莲。
“怎麽拿到的?”纪悯挑眉,“没想到苏少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净干些要挨打的事情。”
“谁敢打我?”床上的人有些疑惑,微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