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在御前干了几天,狗尾巴都翘上天了!
很快屋内传来细碎难掩的暧昧声,夏竹扶额扭身去了後厨,准备熬一罐粥,万一公子事後要用呢。
屋内没有点灯,昏暗中夜潮涌来。
沈焕捏着他的後颈,亲吻他逐渐温热起来的唇:“今天状态怎麽这样好?”
袁茗指尖抖着去摸他的肩膀,贴他更近一点,直到沈焕的声音落在耳畔咫尺之处,他声音发颤,问:“沈焕,院子里那是什麽树?”
沈焕疑惑,竟然有些不确定地想了想:“梧……梧桐?”
袁茗抿着嘴角露出一个浅笑,看得沈焕春心荡漾,一把将人捞在怀里,恨不得全都给他算了。
男人粗重的呼吸落在耳边,袁茗闭着眼都能想到他那副红如荼般的沉醉之态,每当做到这个时候,沈焕就像失去理智般用力。
袁茗仰头咬在他的下巴上,借此缓解自己的难耐和痛楚,他含着泪看,只能感觉到沈焕的头发盖在自己脸庞上,什麽都看不到。
看不到他的模样,看不到他的表情。
袁茗忽然地想试试。
他擡手摸索着摸到沈焕的脸颊,将自己的唇顺着男人的脖颈一路吻到耳边,蛊惑般道:“沈焕……你叫一声……”
“叫什麽……”沈焕顺从地捏着他的下颌与他唇齿相接,声音中难以掩饰的兴奋和不知餍足。
“叫……阿梧。”热汗落在袁茗的额头上,烫得他一个激灵忽地醒来。
而沈焕恍若未觉怀里人忽然的紧张和局促。
他将人压在榻上,伏在他耳畔,说了那两个字:“叫阿梧,阿梧,怎麽了?”
阿梧,阿梧。
你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名字?
嬷嬷说是母妃给起的。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你怎麽像诗里写得一样冷啊?他说,以後不会寂寞了,阿梧,以後我陪在你身边。
如果有一天,我回去北啓了呢?
那我就去找你啊!天南海北,又有什麽远的呢。
可是,如果是生死之别呢。我怎麽才能找到你啊?
子晏。
袁茗忽然失控般地哭了起来,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喉咙中的呻吟都变了味儿。
“怎麽哭了?”
沈焕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忙退开一些,将人搂在怀里:“我轻一些。”
袁茗像是很悲伤,搂着他的脖子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跟做哭完全是两码事,沈焕听得心里也难受,只好搂着他,一边轻拍他的背做安抚,一边给他擦泪。
方才叫什麽“阿梧”,沈焕心里觉得很不妙,他不记得有什麽叫阿梧的人……
忽然,沈焕一个雷劈般从情欲和酒醉中醒来——
难不成,袁茗知道了安萧梧的事?
难道有不长眼的人在袁茗面前提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