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愣在原地?看着他离开,拼死了也没想通,怎麽之?前那不近人情的老板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恋爱脑的模样?。
而他虽然确实是使用了一些小手段针对河神?,但也确实没有动过真的要?他的命的心思。
谢长安看着倒还是能放狠话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还在正常工作,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没耽误一点正事。
只是时不时会吐两口血而已。
他时常自?嘲地?耸耸肩,说自?己活了这麽久,打?架从没输过,更别提什麽被人打?出血了,现在是把过去该他吐的丶不该他吐的都算到他头上?了。
叶言不明?白这反噬怎麽如同附骨之?疽,甩不掉,受不完,一点点吞噬谢长安,让他越来越虚弱,直到连地?府的烈焰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更不明?白,为?什麽谢长安这家夥还这麽能打?。
只是说要?去找河神?让他们?停手就被嵌在墙里思考了一天的叶言流下宽面条泪。
河神?和其他几位神?明?每救下一个人,谢长安就要?多?担一份反噬,他身边的人有狼子野心的不少,现在大都蠢蠢欲动,直到叶言又一次被嵌在城墙上?,谢长安总算清净了些。
那些各怀鬼胎的家夥一个个都安分了下来。
只是有些刺头,特别是年限比较久的鬼差,有不少人会到谢长安这里试图讨要?一个说法,要?麽就是说他德不配位,要?麽就是说他江郎才尽,总共是没什麽好听的话。
苍蝇虽然对人造不成?什麽威胁,但一直在耳边飞来飞去也是同样?的聒噪。
“说我德不配位?”谢长安冷笑一声,冲叶言使了个眼色:“把人拉进来我问问。”
谢长安这家夥是个狠心的,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外面叫得嘴欢的家夥突然被带进来,被叶言一推,端端正正地?摔了个狗吃屎,他爬起?来盯着谢长安:“你?逐个击破!你?……”
下一秒鬼头落地?,速度快到叶言伸手想拦都来不及。
“哎哎哎!你?怎麽直接把他杀了!”叶言瞠目结舌,他结结巴巴地?支吾半天,又不知道说什麽,最?後叹了口气:“要?杀也不能在这杀啊,多?少背着点人……”
“我要?杀鸡儆猴,我背什麽人?”
提着鬼头晃出来的谢长安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嘈杂的现场都安静了几秒,毕竟鬼差死了就是死了,他们?不入轮回,自?然也就没有来生。
“还有空在我这里闹了这麽多?天,看来工作确实不够饱和。”谢长安挑了下眉毛:“谁想一劳永逸直接退休,可以来找我,我保证实现你?的愿望。”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鬼,被他扫过的都会下意识地?退後一步,一脸惶惶,眼见着就要?作鸟兽散,带头的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嗓子:“私自?处死鬼差是重罪,你?就算是阎王也不能幸免!”
谢长安嗤笑一声:“这打?神?鞭我都挨过上?百鞭,不过是过个刀山火海,有什麽可怕?”
他看着说话那人,脸色冷得吓人:“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刚刚触犯了几百条规则吧?多?这条少这条有什麽关系?”
他微微弯腰,凑在那鬼差的面前,声音挺亮,看着像是在跟这一只鬼差说话,其实是在和所有闹事儿的鬼差说:“你?们?来这里是因为?什麽,咱们?彼此都心里清楚,你?们?是为?了谁来……”
谢长安目光如炬,死死盯在刚来不久的晏明?脸上?:“咱们?也都心知肚明?。”
他笑了下:“再有下次,什麽鬼我都杀得。”
晏明?似乎是很紧张,他满头大汗,吞了口口水,脸上?那副自?如的表情就要?维持不住,脖子有些僵硬地?点点头,扯出个有些尴尬地?笑,擡起?手似乎是想当个和事佬,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谢长安一擡手打?断。
“还有,我是阎王,那是天道的选择,”他又一次扫过在场神?色惶惶的衆人:“我杀得了鬼,弑得了神?,能把所有落在手里的事务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见衆人都或惶恐或紧张的点头,他又眯了下眼睛:“我的功绩可不是种几个葫芦就能盖过的,如果你?们?觉得除了我还有谁能护得住十八狱,欢迎推荐。”
种葫芦三个字几乎是在明?晃晃打?晏明?的脸了,可就算这样?谢长安仍然不能满足,眼见着他转身要?走,衆人都送了一口气,他又带着点恶意地?转回来,看着晏明?笑着说:“哦,对了,也欢迎自?荐。”
说完就拂袖而去,这是去受罚了。
晏明?那些打?圆场的话全都哽在喉咙里,大脑像生了锈,根本想不出什麽说辞,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也像是被焊在了一起?,张都张不开。
其馀鬼差又怎麽会看不出自?己被当枪使了,这会面面相觑,又行色匆匆地?离开,还留着点体面的还能冲晏明?一抱拳,没那麽体面的则是转身就走,连个眼神?对视都不想有。
晏明?经营了几千年的鬼缘,就让谢长安三言两语间瓦解了大半。
他怎麽能不恨?
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这章好像还好哈,感觉没有特别虐。但是下章真的要虐了!不看虐的小宝不要往下划了呜呜呜。[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