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把手从拉环上拿出来。
“对,是我。”
易筝也不?计较,弯眉笑笑。她大大方方地?拉了椅子坐下,从背包里掏出来两颗烤土豆,摆在桌上。
李时泽一下愣住了:“这是?”
易筝扬扬下巴:“200积分一个土豆,卖你们,要不?要?”
“啊?!”钟曼文?一下惊住了,局促地?感?激道:“谢谢,太谢谢了,您这样…”
李时泽狐疑地?盯着她。
易筝笑道:“收了吧,之後还?有。我定期给你们送来,意思意思给点积分就行,就当?我的跑腿费。”
李时泽疑惑地?说:“谢谢。可您是顾浩平那边的适格玩家,怎麽这麽帮我们…”
易筝恼怒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李时泽的话:“别把我和那种家夥相提并论!”
李时泽吓了一跳。
易筝垂下眼睛,薄唇微微抿起?:“我们一群人,早就觉得顾浩平是个纯傻O了。”
“搞什麽玩意儿,让适格玩家和勤务玩家闹成这样难堪的局面。这些年我老买你们家手雷,物美价廉的,又没害我,我恨你们干什麽啊?”
“这次赶走那麽多人,好多宝藏摊位都没了,害得我只能去主神那买高价的补给,恼火得很。何况这两天降温,我连个大衣都没处买,气都气死了。”
“顾浩平位高权重?,还?有一帮狗腿,我们没法子和他们对抗,干点小事?还?不?行麽?”
易筝越说,反而越义愤填膺起?来,最终又狠狠一拍桌子,差点把桌子拍散架:
“小汤是为?了斗顾浩平才遭难的,他的家人,我们养了!”
钟曼文?早已泪流满面:“谢谢你,易筝小姐,谢谢你……想到还?有人能记着小淮,我就心里热乎……”
“也不?用谢我,这些食物也有别人的一份,只是他们不?愿意透露姓名,让我来送罢了。”
易筝叹口气,揉揉脸颊,拍拍老人的脊背。
“嘛,再说了,当?天也是小汤先给大家试了毒,我才能放心吃上炸鸡。就当?我为?那一顿香喷喷的炸鸡,给的感?谢报酬吧。”
她说得真?诚,又把出军刀,挨个土豆挑了一丝抿下,以示无毒无诅咒。李时泽和钟曼文?自然?是连声道歉道谢,慌忙地?张罗给她倒水。易筝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受了,安慰好了老人,一起?聊了一会儿家常,才起?身道别。
“那我走了啊。钟阿姨,记着我说的,汤清淮是被那个神通广大的摊主带走了,现在真?未必死了呢。”
易筝跨在窗框上,回身摆摆手。
“好好活着,保持希望啊!指不?定啥时候情况就能变好了嘞。”
“嗯!”钟曼文?重?重?点头。
于是易筝灿烂一笑,如来时一般灵敏地?翻越障碍,消失在夜色里。
李时泽凝望着月光,轻叹一声。
“……适格玩家,也不?全是坏人啊。”
汤清淮为?衆人质问顾浩平,据理?力争,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惨遭毒手,成为?了暴动的导火索。
但是总有些人忘不?了这个螳臂当?车的英雄。
勤务玩家藏起?他的母亲,适格玩家则送来救命的食物。
有情绪的人们不?敢与?顾浩平正面对抗,却都卯着一股劲儿,尽量让他的遗属过得好一点。
有什麽东西,宛如灰烬堆下的火星,在夜色中无声地?蔓延着。
长夜漫漫,但总有人在期待黎明。
…………
……
第六天,黎明的日光洒落农场,绿草甸上辉光灿烂。
带着勤务玩家的报价单,司知砚收到了黑洞的消息。
虚北队在召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