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思考:“这好像确实没什麽问题。”
傅父也思考:“是啊,三千万啊,不能打水漂啊。”
傅京墨:“……”
果然能养出原主这种变态反派的,父母也不会怎麽正常。
傅母喝了两口茶就不喝了,怕失眠睡不着,问道:“既然抢回来了,那你就要对人家,不然不是白枪了吗?什麽时候结婚?”
傅京墨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结婚?”
他现在是搞变态,不是搞纯爱的,怎麽可能跟主角受结婚?
“你不会没想过要结婚吧?”傅父说,“你怎麽这样?”
简直是鸡同鸭讲,傅京墨抢过傅父手上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先培养感情再说,这件事情你们不要管,管好你们自己。别喝了,回去吧。”
傅父:“?”
“真是儿大不由娘。”傅母咂舌,整了整肩上的披肩,“那我们就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傅京墨:“上班?”
剧情里没说原主还要上班啊!
怎麽又要上班?
谁发明的上班?
傅京墨瞬间萎靡。
傅父疑惑:“你这是什麽表情?怎麽瞬间成熟了很多?”
高情商:成熟了很多。
低情商:老了很多。
傅京墨听明白了,再一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了。他赶紧把夫妻两人都推出去,“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夫妻两人都离开了,傅京墨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然後烦躁地去洗澡,然後烦躁地躺上床,然後烦躁地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时见翡是在胃疼中醒来的。
胃部翻搅着剧烈的如刀搅般的疼痛,他难忍地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木框玻璃的隔断门,玻璃门外是同样木质的阳台,温暖的阳光倾洒下来,阳台竹影晃动。
他不自觉惊住了。
这是哪里?
时见翡忍着胃疼坐起身,短暂的惊艳後,迎面而来的是难以自抑的慌张。
这是哪里?
不知是胃疼还是害怕,时见翡想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三个月前,他被舅舅和舅妈强行送到李父和李母的面前,李父和李母挑剔地将他打量一圈,然後命令他和满心抗拒的李大少爷去领结婚证。李大少爷根本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从来不让他靠近,晚上他都只能睡在狭窄的走廊隔间里,他在李家过得很艰难。
他以为李大少爷死了他就会自由,结果……又落到了什麽傅先生的手里。
这一生,他都只能这样像个货物一样辗转在不同的人手里,然後遭受非人折磨吗?
时见翡心里酸涩,眼眶逐渐湿润,轻轻地吸了口气。
整理好心情,时见翡出去看看。不管怎麽样,他要先知道周围是什麽环境,才能选择怎麽应付。
刚掀开被子打算穿鞋,就见床边摆了一双陌生的崭新的拖鞋。时见翡愣了一下,穿上这双拖鞋下床。
阳台的青竹还在微风中晃动,生机勃勃。时见翡看了眼青竹,转头走向门口。
才打开房门,时见翡就见一条宽阔的长廊。他走到长廊的尽头往外看,就见一片宽阔的雕梁画栋之景,早晨的阳光浸润着假山鱼池,宛如仙境。
时见翡又惊住了。
“时先生,你醒了。”身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时见翡回头,就见身後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时见翡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