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悲痛的声音惊醒了刚刚睡着的姜扶酽,姜扶酽拿起脸上的手巾转头看向了这边,河图的悲伤卡在喉咙里,上下困难,“少爷,姜公子……”
“诈尸了。”傅京墨说。
走上前拿走了姜扶酽脸上的手巾又换了一次凉水,继续盖上去。
河图吓了一跳,终于放下心了,转而和傅京墨说起他采草药的情况,“少爷,这後面的山非常大,什麽都有,草药没一会儿就采齐全了。那边已经在处理了,药马上就端来。对了,这是我在山上看见的野果子,你尝尝。”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青红相间的小果子,尽数放在了桌子上。
傅京墨拿起小果子咬了一口,下一秒,脸酸到变形,人都差点返祖了,“你尝过吗?”
河图老实摇头:“没有。”
傅京墨说:“那万一有毒呢?”
河图坚定道:“少爷你前脚走,我後脚就跟上,我不会让少爷孤单单死掉的。”
傅京墨:“……有毒的话,你应该找大夫来救我。”
後脚跟上来有什麽用啊。
不到半个时辰,药就煎好端来了。洛书端着药碗健步如飞,碗里的药却半点没有洒掉,而且到手已经温度适宜可以直接喝了。
姜扶酽还在半傻的状态,傅京墨也不能寄希望他可以自己喝药,于是再次端着药一勺一勺喂他。药可能是很苦的,姜扶酽喝得蹙眉皱脸,最後几口是傅京墨捏着他的下巴强行喂进去的。
吃完药,在药效的作用下,姜扶酽很快再次陷入了安睡,抱着两层被子睡得香香的。
山里下雨就冷,傅京墨猜测姜扶酽骤然病倒是因为舟车劳顿和晚上下雨降温,在他给他送荷叶的时候就听见他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可能就是感染风寒的前兆。他当时只顾着捉弄他没注意到。
早知道他会生病,就不强行把他带来了。白白受这麽多罪,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傅京墨有点後悔。
姜扶酽这一睡就睡了很久,天色都昏暗下来,他才在头疼和昏沉中醒来了。
“咳咳咳!”喉咙里传来一阵痒意,姜扶酽趴在床头咳嗽起来。
咳嗽声吸引了守在房间门口的洛书,洛书连忙起身将门推开一点,“姜公子,你醒了吗?现在感觉怎麽样?”
他没进去,只站在门口说话。
姜扶酽咳得胸口都在疼,看见洛书还惊了一下,“你……你怎麽在这里?我怎麽了?”
是生病了还是被那个恶霸下药了?
不是姜扶酽凭空污蔑傅京墨,在他心里,傅京墨对他做的这些事情跟下药也没什麽区别。
“姜公子,你昨天晚上感染风寒了,发热一天了。”洛书三言两语解释,“姜公子,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我没事了。”姜扶酽说。
怎麽可能没事?洛书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他们都是外男,姜扶酽不愿意吐露罢了。他笑了笑,“姜公子,少爷让我守在这里,你有什麽需要尽管吩咐我。”
姜扶酽一天都没吃,只喝下半碗水和一碗药,现在正饿得发虚,只想吃饭。只是他现在昏昏沉沉,真要吃饭也没力气,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暂时没什麽需要的。”
洛书笑呵呵:“好的,姜公子,那你有什麽需要再叫我,我一直都在门口。你现在醒来了,少爷肯定高兴坏了,他守了你一天呢,刚才实在撑不住去吃饭去了,顺便去厨房看看有什麽适合你吃的。”
一句话震惊到姜扶酽。
他醒来了傅京墨为什麽会高兴坏了?
傅京墨居然守了他一天?
开什麽玩笑,姜扶酽不相信。
似乎是看出姜扶酽不相信,洛书说:“还是少爷最先发现姜公子生病的,然後就迅速去找了懂医术的和尚来扎针。姜公子,除了少爷,我们也不敢近你的身照顾你呀。”
姜扶酽愣住了。
床边还有一张凳子,凳子上放着装了水的铜盆,铜盆上搭了一块手巾。如梦似幻的记忆突然来袭,脑海里浮现出他躺在床上,傅京墨笑着拧了手巾搭在他额头上的画面……这些不是做梦,是的……
傅京墨真的在照顾他。
为什麽?
他不是最喜欢欺负自己的吗?看见自己生病应该弃之不顾吧……
姜扶酽心情复杂。
另外一边,在厨房里看了一遍食材和菜单的傅京墨失望地往回走,全都是素的,有营养的没有几样,这样姜扶酽怎麽吃?
他还没返回院子,就听到好感度提示器的声音。
[好感度+40]
作者有话说:应证了一个事实,一个纯坏蛋做一件好事,就让人觉得他是洗心革面,让人刮目相看……
码住大家的书单,哎一看文就要睡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