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谷说:“哥,你高兴傻了?给我什麽奖励?”
笑容还没来得及在傅京墨的脸上展开,就凝滞住了。傅京墨面色凝重地拧眉,思绪早已飞到了上辈子祁忍冬的遭遇上。
傅川谷以为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丶本质纯粹,可是事实是完全相反的,他和祁忍冬并不只是认识这麽简单,两人本来的定位是一个是主角受一个是变态,横亘着巨大的仇恨。
而本来应该循序渐进的感情,现在直接被拉了快进键,作为经历那麽多的重生者祁忍冬,他的情绪和心情能立刻消化吗?
如果消化不了,祁忍冬会怎麽样?
他必然会受到很大的反噬。
傅京墨头疼地扶住了额头。
救命。
真不怕人笨,就怕有人又笨又勤快。
“哥?你也很为我的语言能力倾倒吧?”又笨又勤快的傅川谷也深沉地扶住额头,“有我这样的爱情军师,你决定怎麽宠我?”
跑车?名表?别墅?快点不要怜惜地统统砸过来吧。
傅京墨停止扶额,幽幽地看向傅川谷,“我现在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什麽?”傅川谷期待。
不会是什麽一天之内花完一千万什麽的吧,哈哈哈,那他尽力吧。
“现在,把这个窗帘卸下来。”傅京墨指着落地窗两侧的窗帘,“拿去洗衣房,手洗,亲自手洗。”
傅川谷看着足足有三四米高的窗帘,“啊?不是……为什麽啊?为什麽我要洗窗帘啊?”
“因为你太闲了。明天中午之前洗好,你可以再挑一块表。”
表?他想要的表怎麽不是他哥亲手奉上,怎麽还要做任务兑换?他发挥的爱情军师的价值呢?完全没有被看到吗?
傅川谷不理解。
但是不理解的问题太多了,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麽,一时间语塞,茫然地走到窗帘前,陷入呆滞。
他呆滞完,回头就见傅京墨不知道什麽时候换上了一套睡衣。
“哥,你要睡觉了吗?那窗帘还洗吗?”傅川谷问道。
傅京墨:“你洗你的,不要管我。”
拜这个狗头军师所赐,他和老婆的美好夜晚彻底泡汤,他现在还得加急去处理老婆的情绪问题。上辈子的抑郁症,这辈子可不能再出现了。
傅川谷看着他哥穿着睡衣出门,走到门口又返回,拿起香水对着自己喷了两下,再次出门离开。
傅川谷:“?”
大家好像都挺忙的,就是不知道为什麽忙。他看向窗帘,又一次陷入呆滞,这麽大的窗帘到底要怎麽卸?家里佣人应该已经休息了,总不好再打扰……那到底要怎麽卸下来。
哎?他哥要去哪里?
傅京墨从三楼下楼,直达二楼祁忍冬的房门外。
傅京墨擡起手,又放下,在心里思考了一遍说得过去的措辞,又擡起手。
刚要敲门,眼前的门却很突然地打开了。
不大不小的门缝中,门里和门外的两个人都是一愣。
祁忍冬的眼眶还是红的,他刚才给傅川谷发消息没有人回,现在打算去找,谁知道门外居然站着让他难受的罪魁祸首。
他忍不住瞪了一眼傅京墨,就要关门,谁知道在他关门的一刹那,罪魁祸首眼疾手快将手塞到了门缝里,随即发出了一声忍痛的闷哼。
坏消息,门没关上。
好消息,傅京墨的手被夹了。
祁忍冬吓了一跳,脸色很差地看向傅京墨,“你做什麽?你的手不想要了?”
傅京墨甩了甩火辣辣的手指,骤然看向头顶的门框,“蟑螂!”
祁忍冬一惊,连忙去看,还紧紧握着门把手的门就被一阵强大的力道推开,连带着他都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紧接而来的不是他和地板亲密接触,而是落进了也怀抱里……随即两人一起和地板亲密接触。
两个人摔倒在地板上。
祁忍冬垫底。
身後传来一阵轻微的钝痛,祁忍冬回过神来,本来就没有平息下来的怒火又猛地熊熊燃烧起来。
“你是不是有病!”
他擡手就狠狠捶了几下傅京墨,“还不起来!你是不是……是不是专门来欺负我的!你这个变态!离我远点!”
傅京墨还趴在祁忍冬的身上,被他捶了几下後连忙爬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