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在米兰的街头站了很久。
雨丝打湿了他的西装外套,但他浑然不觉。手里那束茉莉被攥得死紧,花瓣边缘已经开始蔫。
她看见他了。
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移开了视线。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只是不习惯被无视而已。他低声对自己说。
可这次,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他转身,大步离开秀场门口。脚步快得像是要逃离什么。
回到酒店,他直接拨通了特助的电话。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燕婉在米兰的所有行程。住哪里,见什么人,工作室在哪。
傅总,这
立刻去查。
挂了电话,他把那束蔫掉的茉莉扔进垃圾桶。
动作很重。像是在泄什么。
花瓣散落一地。白色的,像她以前穿的某条裙子。
他别开眼。
只是不习惯浪费而已。
打开笔记本电脑。强迫自己处理工作。
邮件看不进去。报表上的数字在跳动,但他脑子里只有她刚才那个眼神。
平静。太平静了。
连一丝怨恨都没有。
原来最伤人的不是恨,是彻底的无视。
他猛地合上电脑。
胃又开始疼了。这次来势汹汹。
他下意识去摸胃药。空的。
这才想起,最后一板胃药,是燕婉放的。在他某个出差前。
早就吃完了。
他蜷缩在沙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皮质扶手。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疼。
但比不过心里的疼。
特助的电话来得很快。
傅总,查到了。燕小姐住在市中心的一间公寓,离她的工作室很近。
地址我。
另外特助顿了顿,燕小姐的工作室最近在筹备新品布,似乎遇到了一些资金问题。
资金问题?
傅怀瑾直起身。
多少?
初步估计,至少需要两百万周转。
两百万。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对刚起步的她